“嗯。”医生点头:“池先生应该是着凉,由感冒引起发烧,这几天记得让他好好休息,按时吃药,尤其注意不要再次受凉。”
秦故应句好。
回到房间,池言微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橘黄色暖灯下,眼角微微湿润,刚刚打针时那乖,还以为没事,原来是偷偷哭。
秦故坐在床边,俯身拭掉他挂在眼角泪,轻柔地抚下他脸庞,声音轻得像在哄人,“还疼吗?”
池言很轻嗯声,声音从鼻腔里发出来,听起来好似撒娇。
那双手带着冰凉温度,很是舒服,他忍不住想要靠近点,再靠近点,就这抓住它,贴在自己胸口处。
“言言?”
温柔呼唤仿佛从很远地方飘来,池言皱起好看眉毛,玫瑰色唇瓣半张半合,最后只是很轻地唔声。
所幸家庭医生很快来,可池言明显没有松手意思,他不松手,秦故也没有松开,就这样由他抓着,坐在床边看向匆忙赶来医生。
“给他打针退烧针吧。”
只从门方向投进去道倾斜灯光,刚好可以看清楚床上人影。
秦故走至床边,打开床头暖灯,往床上看去,池言正缩在被子里,露出小半边脸,额前碎发被汗浸湿,紧贴在鬓角,眼睛紧闭着,露出来脸泛着不正常红。
这是发烧。
“言言?”
喊声不见回应,秦故连忙掀开盖在他身上被子,池言褪下西装,身上只穿着件衬衫,衬衫是白色,被冒出来热汗濡·湿大半,看上去近乎透明。
他不自觉往秦故靠近,脸颊仍泛着微红,像只可爱又娇软小兔子,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睡吧。”秦故拂下他耳发,轻声说:“睡觉醒来就没事。”
池言却没有动,手抓着他衣角,片晌后,两片唇瓣张合下,吐出几个字来,“秦故陪……
医生嗯声,看眼秦故,没有多话,将医药箱放在旁,给池言量下·体温,便开始行动起来。
秦故扶起池言,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挽起他衣袖,朝医生方向露出他上臂,针尖刺入皮肤时,池言反射性地皱起眉毛,下意识抓紧秦故手。
秦故轻抚着他后背,温声在他耳边呢喃,“乖,很快就好。”
似乎听到他声音,池言缓缓放松下来,整个人靠着秦故,几乎倚在他怀里。待池言眉头慢慢舒展开,过会儿,秦故才松开手,将他平放在床上,又拉被子给他轻轻盖好。
医生给他开药,秦故把他送到门口,“这样就行?”
秦故用手贴下他脸,很烫,从双颊到脖子,都因发烧泛着热意,染成片淡淡绯色。
秦故出去给家庭医生打个电话,让他马上过来,又去接凉水,找条干净毛巾,拧干敷在池言额头上。
从进来到现在,他直在忙,连身上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高烧迟迟未退,秦故另外拧条湿毛巾擦擦他脸,擦到脖子时,顿下,放下手里毛巾,解开衬衫最上面两颗纽扣,刚解完,手就被抓住。
池言睡得迷迷糊糊,只觉得头特别沉,上下眼皮黏在起,怎也睁不开,他隐约知道自己发烧,好像有人在帮他擦拭身体,意识朦胧且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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