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夜也静,四周昏黑,只有微弱月光
而摄像似乎提防着陶凡初会学自己那样,会趁机扒拉住他,根本不伸手去拉他。
救援陷入僵局,陶凡初气笑。
去他妈,他帮人救人,到底图什。
时间长,那摄像大哥似乎拉累,甩手,“不行不行,你这样上不来,喊人来救,现在实在没办法。”
说着把那三根杆子扔到陶凡初旁边,“你先揪住这玩意,马上回来。”
摄像大哥这会儿抓住,因为他刚才乱动,湿泥土已经掩埋到他胸前,这会儿是真真切切怕,不敢再乱嚷嚷,抓紧杆子不停往前腾。
眼见摄像大哥慢慢挣脱泥糊,陶凡初想这个时候应该能把他拽回来,便抓住他袖子,慢慢往上拉。
谁知道这时摄像大哥竟然反抓住他手臂,借着他力度整个人往地面上扑。
陶凡初被他拉扯,力量反向,被拽倒在沼泽地里,摄像大哥趁机压着他,直接钻上地面。
现实版蛇与农夫,活生生在自己身上上演。
这是什祸不单行!
沼泽地不大,旁边也竖个牌子提示要小心,陶凡初举着手机电筒照着他,急喊道,“大哥,你怎进那儿去?”
摄像大哥惊慌嚷道,“刚摔跤,机器掉进来,马上跑过来捡,但天黑看不见,不小心踩到沼泽泥,你赶紧来拉把。”
这他妈就是自己作死还连累人。
陶凡初也是怕,沼泽地湿泥稀,眼见摄像大哥半个身子已经陷进去,急忙到处找扒拉人竹子。
然后扛上摄像机走。
陶凡初没喊,也没叫,湿泥土已经压到他胸腔,快要到他肩膀,他连呼吸都变得逐渐困难。看着摄像大哥渐渐远去背影,他连张口呼救,甚至狠骂句都懒得动嘴。
因为他知道,无论怎骂,怎喊,这个狗渣子都不会回头来救他。
细想刚才他们在苞米田里直迷路,直绕圈,而现在,这摄像大哥忽然又懂路?
要说不是串通好,谁会信?
陶凡初难以置信地瞪着摄像,破口大骂,“你有没有搞错!明明都快把你拉上来,你他妈居然找当垫背!?你是人不是!”
摄像身泥巴,狼狈不堪地趴在地上直喘气,“你吵什吵!又没说不救你!”
陶凡初气怒地瞪着他,不敢乱动,这泥地太湿太滑,轻轻动,半个身子就被陷得紧紧,压根不能自救。
他又急又怒,凭着有限急救知识,飞快地张开手臂,身体尽量往后倾,大嚷,“你快点把那苞米杆子递给,这地儿太危险!”
摄像喘够气,把刚才杆子伸过来,陶凡初抓住杆子,但始终缺发力点,只能保持原样,让身子不继续往下沉。
可惜找不到,陶凡初只好掰根苞米杆,远远地向摄像大哥伸过去。
谁知道摄像大哥刚接过杆子,还没完全施力,杆子断。
摄像大哥怕死,急得大嚷,“你就不能来抓下,都快沉下去!”
沼泽地最危险就是直接去救,这人居然这没常识,陶凡初瞪他,也不客气冲他喊,“是你自己到处走,现在你跟吼什吼,老子欠你吗?”
但骂归骂,还是又掰三根苞米杆,脱袜子把它们绑在块,再次伸出去,“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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