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陶凡初顿时哽住。
这个别人,是他自己。
陶凡初是八月初出生,但姜沐,不是。
也就是说,在这个世界里,他没有生日。
再也见不到老爸老妈,甚至连生日都没有。
很快,侍者把冯晟天车开过来,二人上车,冯晟天第时间开暖气,陶凡初窝在副驾驶位,看着窗外。
开车前,陶凡初问,“你生日,不用回你父母家吗?”
“不用。”冯晟天说道,“家里传统,跟父母过是农历生日,般今天只会起吃顿饭,因为晚上有首播会,所以这顿饭已经改到中午吃。”
陶凡初想,真好,还能跟父母起吃生日宴。
他老爸老妈现在不知道怎样。
“那天,姜沐向你问路那天,你还记得吗?”
冯晟天微低下头看向他。
陶凡初感受到他视线,依旧定定地看着眼前雪地,“那天,是下雪吗?”
柔润侧脸,如恬谧兰。这个人不怼天怼地时候,真很好看,是旁人比不上清冷气质,如久居深谷精灵,带着纯粹,清净幽然,莫名给人种宁静平和力量。
那是如天地高山泥土般,不可亵渎力量。
场没有暖气,陶凡初被冻得连打两个喷嚏。
冯晟天生怕他冷着,脱身上西装披在他身上。
陶凡初看着他,任由他把自己裹得严实,西装残留着冯晟天气息与温度,暖烘烘,身体也变得暖和起来,这种触感,就像被冯晟天怀抱紧拥着。
这个人,旦上心,大抵会是最周到,最温柔情人。
怪不得林星儿和岑沅都放不手,直到现在仍是心心念念。
想到这儿,陶凡初心里发酸发痛,只觉胸口被什涨闷住,窒息得难受。
他紧紧咬住后槽牙,生怕被冯晟天发现,赶紧别过脸,忍住突然汹涌而至泪意。
可冯晟天已经看到他微红眼,瞬间似乎想到什,明白什,马上熄火,不依不饶地继续追问,“姜沐,你生日在什时候?”
眼眶发酸,陶凡初又看向窗外。
冯晟天看他眼,发动车子,“你生日,记得好像是在三月吧,几号?”
“生日才不是三月。”陶凡初说道,“妈是在八月初生。”
冯晟天却是不相信,“不可能,你生日是在三月,不会记错。”
还拗上是吧,他自己几月生,难道他本人还会搞错,陶凡初拧眉瞪他,“说八月就是八月,你是不是记错别人生日当作是”
很少人会有这样内敛深沉气度,尤其是在个二十岁不到年轻人身上,年轻眉间明明是松弛,但那眼眸中坚稳与苍凉,就像夜间经历寂寂半生。
这个人,永远给人虚空飘渺,下秒就要消失不见错觉。
冯晟天重重地深呼吸下,“记得,是下雪。”
原来是真。
陶凡初没作声。
“还冷吗?”冯晟天看着他冻得通红鼻子。
陶凡初摇头,抬头望天。
这副身子这怕冷,也不知道姜沐以前个人时,是怎样过冬。
雪花飘落,零碎无依,陶凡初忽然想起,姜沐遇到冯晟天那天,好像也是这样下着雪。
那到底是梦境,还是真实,陶凡初莫名想求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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