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上画是简寻进门就放在那里,应当是修云自己画作,那他如今手
简寻知道自己手笨,挽起来发髻也并不好看,修云只是习惯于夸赞他罢。
简寻挠挠头,说:“会努力练习。”
修云笑意盈盈:“好,就在这里呢,随时等你来。”
修云从座位上站起,想起外间那片狼藉,带着简寻走出去,愧疚道:“恐怕要辛苦萧郎和起收拾。”
“无碍。”简寻摇摇头,见地上还有不少瓷器碎片,便制止修云欲要上前动作,说:“放着来。”
两人达成致,修云带着简寻来到里间,自己面对着铜镜在妆台前椅子上坐下,从妆台上拿过木制梳子,递给简寻。
简寻走到他身后,接过木梳,看着修云如瀑黑色长发,时间有些无从下手。
实话讲,简寻从来没有替别人束过发,更何况他在山野里度过时间更久,活得比寻常富家公子槽得多。
但简寻却不想放过这个互诉衷情机会,他尽力放缓动作,下下梳着修云长发。
这动作还算轻柔,可到挽发时候就不太行。
委屈自己……你本也不喜束发,何苦为别人委屈自己?”
简寻看得真切,修云不外出时甚少束发,长发总是披散着,看着慵懒又自在,就算是有事要出门,长发也只用发带轻轻拢下,并不多做装饰。
这人似乎格外讨厌束缚感觉,连衣衫都十足宽松,腰带并不束紧,好像轻轻扯就能支离破碎似。
放纵无忌,偏偏又不让人觉得轻浮。
修云若是仅仅因为楼中管事要求被迫束发,简寻觉得这簪子还不如成为个观赏品。
修云也不和他客气,被简寻按着坐在桌边椅子上。
简寻动作也很麻利,很快把碎地瓷片打扫干净,随后将修云那堆画卷捡起,抱在怀中。
修云适时起身,顺手捡起脚边个画轴,捡到桌面上木箱里,示意简寻把画卷放在里面。
简寻捧着十几幅画过来,低头功夫,眼就看到原本压在桌面上宣纸。
他放画动作都有些迟缓,目光被画上人吸引。
简寻是个武人,下手根本没有轻重,几下就把修云扯痛,但修云却只是透过铜镜看他,脸上全然只有浅淡微笑,像是在鼓励对方不要犹豫害怕。
只束发这种简单活计,却做得简寻满头大汗,越小心越紧张,动作也就越慢。
知道修云其实不喜束缚,只略拢般头发在掌心,用簪子不伦不类地挽在脑后。
忽略挽发处杂乱,单从铜镜里看,居然还不错。
带着疼痛甜蜜酷刑终于结束,修云挑挑眉,说:“好看。”
修云看懂他纠结,不过他不喜束发主要是因为自己做不来这件事,又有些讨厌让外人近身,才索性散着长发,反正秋日里不觉炎热,也就得过且过。
修云轻笑声,说:“若是为他人委曲求全自然不美,但若是萧郎带着木簪来,怎会不愿?”
“长发绾君心,不愿时常束发,自然是想找个真心相待郎君代劳。”
说着,他将木簪放到简寻手中,带着试探问询说出口:“萧郎可愿意?”
简寻怔愣瞬,将木簪拿在手里,随即重重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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