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自幼不是在侯爷身边长大,两人实则并不算亲近。
到简寻武艺有所造诣时候,才被他教习师傅从深山老林里拎出来,回到侯府,那时候简寻也就十四五年纪,但从那时起就很容易把自己做得身伤,也在那时逐渐和老郎中熟络起来。
老郎中至今都不知道简寻每日都在匆匆忙忙地做些什事情,好好个公子哥,却总是把自己搞得非常落魄。
而简寻如今都快要及冠人,还青涩得不成样子。
江城里同龄公子哥,不少连孩子都岁半,简寻还和个雏样,单是谈起房中之事就脸红心跳得不行。
老郎中登时被气得吹胡子瞪眼:“胡说!老夫当那多年郎中,就没有搭错过脉!你说说!你当日中得是什毒!”
简寻顿时噎,有些赧然,声音都弱气几分,说:“……合欢散。”
老郎中倒是没发现他羞恼,摸摸山羊胡,思索片刻,道:“合欢散这东西不能算毒药,就算分量再重也是房中助兴之物。”
世上药草、药方千种万种,用途也多,老郎中见多识广,自然不觉得这点事有什值得避讳。
老郎中放下把脉手,再度询问:“你说说看,自己急症发作时候有什症状?”
要老郎中看,简寻当初这哪里是被送去学武,简直像是被送去剃度。
“公子确患病。”老郎中叹息声,老神在在地说。
简寻顿时面色凝重地问:“什病?”
老郎中又是声叹息,说:“相思病。”
“公子若是有心上人,便让侯爷准备寻媒婆下聘吧,若是没有,纳个通房消解下也是个好选择。也别再和个青瓜蛋子样,自己身上有什反应都大惊小怪,说出去让人笑话。”
简寻不受控制地红耳廓,迟疑片刻才说:“只要见到个人,便会情难自控……”
老郎中:“……”
老郎中上下打量他,随即表情无奈地再问:“只有那个人?没有别阿猫阿狗?”
简寻肯定地说:“只有个。”
老郎中长叹声,心下奇怪,他自然是知道简寻背景,出身没落世家,被生父托付给敬宣侯,早年被侯爷不知送到哪里习武,鲜少回江城,只逢年过节事会回侯府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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