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沈三自己良心不安,战战兢兢地问:“属下是不是该安排下回车队事宜?还有萧公子那边,殿下打算什时候和他摊牌?”
修云闻言疑惑地问:“摊牌?”
沈三愣,迟疑道:“殿下不打算向萧公子表明身份?”然后在收到身边日后封个太子侧妃什?
虽说大启还没有男子封妃先例,但太子完全可以开这个先河,又不是什难事。
“没有这个打算。”修云语气平淡地说,他不笑时候,那双桃花眼显得分外薄情:“等到恢复身份,‘云公子’就不能再留在江城。”
宁修云抬眼看他,嗤笑声,说:“害怕,bao露?怕不是已经,bao露。裴延这个人,你比更清楚他有多聪明。”
裴延是太子伴读,算起来是车队里与太子关系最为亲近人,而为这份亲近,修云可是好好照顾下这位伴读。
“他身体倒是比管茂实强健得多,被毒病半月有余就恢复如初,还能这般折腾。”
沈三眼角抽,心说这还是自己办事不利。
太子决定金蝉脱壳之后,为防止事情过早,bao露,直接嘱咐护卫营里习惯用毒,把裴延毒倒。
来情绪,询问道:“只句话,去还是不去?”
简寻咬牙切齿,不情不愿,但修云穿着喜服身影在他脑海里频繁闪过,他说:“……去。”
*
宁修云哪里知道简寻那边已经把进度条推到谈婚论嫁,他和简寻分别之后安稳睡下,却在第二天傍晚收到沈三噩耗。
桌边,宁修云把汤匙往碗里扔,似笑非笑地抬头看沈三,问:“你说什?”
沈三欲言又止,说:“殿下您何苦如此……萧公子也对您情根深种。”
情根深种。这四个字听在宁修云耳朵里却有几分好笑。
他说:“人有七情六欲,谁又知道萧郎心里对那份在意是出自哪关窍?因为床榻上片刻欢愉?因为这张脸?还是真因为这个人?”
宁修云自然看得出来,他萧郎很年轻,未经人事,甫感
沈三当时刚刚走马上任,还没摸清楚太子脾性,但早就知道裴延是太子心腹,想着留个人情,就让领任务护卫下手轻点。
原本裴延得躺个月,这下手轻,半个多月就能起来作妖。
修云在沈三不自然表情中看出些许端倪,但事情已经发生,再责罚毫无意义,只会让沈三心怀芥蒂。
修云暂时还不想失去这个得力下属。
他用手敲敲桌面,心情逐渐平静下来,接受这个残酷现实。
沈三心里直打鼓,现实已经不允许他退缩,他说:“最多三日,车队就要入江城,郡守傅大人似乎已经派人前去接应。”
——南巡车队在某位裴姓伴读要求下,最近几日加紧赶路,不日便要抵达江城。
宁修云自由生活大概也只剩下不到三天时间。
他心情顿时落千丈,声音前所未有冰寒:“怎不知道,裴延已经成护卫营第二个主子?”
沈三倒吸口凉气,抓紧时间为自己下属开脱,争取把这口大锅打包扣到裴延头上:“是裴公子说自己突发急症,需要入城寻医问药,几次推脱,裴公子却执意要面见太子陈情,沈五害怕,bao露,便立刻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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