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带着他人马术极佳,缰绳拉得极稳,也不知是马儿太过温驯还是策马人技术太高,宁修云甚至没有剧烈颠簸得感觉,比坐马车时候还舒服不少。
两人出江城路向南,很快到处庄子上。
这处庄子位于江城外南山脚下,面积颇大。
深夜里借着月色,修云勉强能看出庄子上有十几处房屋,边上有百亩良田,稻田里叶浪随着夜风荡出波纹
简寻牵马匹拴在附近,他背着修云飞身下楼,两人趁着夜色策马出城。
江城守军如既往地好收买,看在简寻兵营主簿腰牌份上,今夜守城门小卒还大发慈悲地少收些。
马车实在太慢,恐怕没办法短时间内走个来回,简寻只能选择对宁修云这种养尊处优人来说不太友好方式。
简寻甚至在马鞍上加个软垫,生怕路上颠簸,让修云受不住。
宁修云坐在简寻身后,双手环住简寻腰,好像把全身心都交付给这个人。
他们两人像极暗中偷情野鸳鸯,相会时间都要选最不惹人注意,悄悄地来,悄悄地走,总也无法光明正大地牵着手走在街上。
简寻想到前夜里和叔父交谈,忍不住攥紧手。
总有天他会让修云飞出醉风楼这座囚笼,去看更自由天地。
今夜是他为此准备小惊喜。
修云享受着他安抚,懒洋洋地靠在他身上,却十分敏锐地问:“你有心事?”
宁修云心情刚刚跌落到谷底,窗户边又响起礼貌轻叩声。
他略挑眉,
从桌边站起,走到窗前把窗棂打开。
简寻这次礼貌极,没有硬闯,他踩着窗檐外小节砖瓦,站在那里,隔着段距离等他。
宁修云附身拥抱他,侧头贴着简寻肩膀,轻叹声:“怎这晚才来啊。”
他不问目地,不问缘由,简寻说要带他走,他便同意。
宁修云曾经在马术上也算颇有天赋,他病重之前常年健身,身材虽然不算健美,但也是很健康类型,比这具身体走步喘三喘样子强多。
除后来因为遗传病缠绵病榻,宁修云从来都没觉得自己身体这虚过。
他怕自己提独立策马,最后又坚持不到目地,那可就丢人丢大发。
宁修云暂时还丢不起这个脸。
简寻动作顿,并不隐瞒,他问:“想……带你去城郊看看,有重要东西给你。”
“嗯。”修云轻轻应声好,什也没问。
简寻松开他之后自己倒有些犹豫,他说:“来回路上都匆忙,需要策马,你若是吃不消就……”
“可以。”修云摇摇头,示意他不必担心。
“好。”简寻点头应声,双臂环住修云腰,略使力便将他从屋里捞出来,倒真有几分采花大盗样子。
简寻怔愣片刻,发觉修云似乎有些情绪低落,有种浅淡无力感萦绕在他身上,让简寻整个人都跟着紧绷起来。
他试探性地伸手轻抚着修云脊背,这是他唯想到能表达安抚动作。
“抱歉,是来晚。”
两人虽没有约定时间,但简寻也知道,这种时候自然要顺着修云意,只管道歉就是。
简寻踩在墙壁边上,身后就是悬空三层楼宇距离,附近几处房屋遮掩之下,很难被外人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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