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停下脚步,问:“殿下马车今日停在哪个方向?”
侍从犹豫着说:“今日也要去吗?公子你已经连续九日被殿下拒绝召见,再去怕是……”
裴延在心里嗤笑声,表面上仍然装得八风不动,温声说:“逢君如今过得这惨,殿下怎可能忍心不见?你带路便是。”
声好气地劝告:“日后在背后说人闲话时,还是找个避开人地方吧。”
说着他带着身后侍从,步子不疾不徐地走开。
说话那位原本面色紧张得直流冷汗,见裴延似乎不打算追究此事,这才放下心。
他虽嘴上好像瞧不起裴家样,实际只是嫉妒罢,毕竟两人同为年进士,裴延能当得起未来宰相,他却只能在翰林院做些杂活。
但若真算起出身来,整个车队里没人比裴延更算得上高门子弟。
他这句奚落闲话,若是裴延在裴问之面前说上言半语,立刻便会断送他官场生涯。
“裴三郎果真大度……有乃父之风。”他对着裴延还未走远背影附身拜,嘴里忙不迭地找补。
裴延并未回头,不知道有没有听到这句苍白辩解,脚下没停,往车队另边走去。
倒是他身边随侍有些同情地在心里叹口气,心道这可真是拍马屁拍到马腿上。
在众人都看不见视角里,裴延面无表情,双眼睛冷若寒星,眉宇间阴沉沉,他原本压在心底憋闷和怒意,如高高摞起茅草,被那最后句恭维骤然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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