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后人多眼杂,众目睽睽之下,宁修云必须要给裴延三分薄面。
南巡车队那多随行*员里,大半都偏向于裴延,而非忠心于太子。
而因为他方才显露些许锋芒,这些*员对他抵触情绪只会更深。
宁修云走在前面,裴延掠过沈七,走到他另侧,出正院步入正堂,宁修云走向主位椅子,就听裴延在身后慢悠悠地开口道:“殿下明知道不该如此锋芒毕露,却入江城就打算惩办江城最大世家,这步未免迈得太大。”
“南巡车队里只有队御林军,再加上您亲卫,这些兵力甚至比不上江城驻军点零头,对这些地头蛇,若是压得狠,难免会有人想鱼死网破。殿下对此心知肚明,却因为区区个护卫动摇判断,臣实在不甚明白,还请殿下解惑。”
蒙冤。
最终简寻走到太子面前见礼,表情认真地说:“属下以为,还是该彻查此事,不能使清白者蒙冤。”
宁修云看着简寻澄澈目光,满意地哼笑声:“好,还是简卿最解孤心意,那此事便交给你去办。带上几个护卫,立刻追查元凶,事情结之前,诸位便留在侯爷府中等候吧。”
“属下领命!”简寻颔首,带着几位熟识护卫离开正院。
余下人被护卫们封锁在正院内,有苦不能出。
裴延嘴上说着困惑,面上却带着些嘲意:“殿下出去云游多日,不惜让臣缠绵病榻,就找到这个愚昧新人在身边?”
宁修云在主位上坐下,看着俯身行礼裴延,他勾唇,语气森寒:“裴延,跪下。”
先不管裴延这席话是否有道理,单是结尾这句,宁修云现在就想把这人扔到身旁护卫刀下。
他宁修云人,什时候轮到裴延来评头论足?
宁修云施施然从主位上起身,带着沈七和几名侍卫,又点傅家父子名,准备移步正堂。
院子里人多眼杂,入夜蚊虫多,秋风吹得人心里发寒,宁修云可不想留在露天环境里受冻。
他刚起身,裴延就像块狗皮膏药似跟上来,好像从太子消失尾音里硬生生听出“裴延”两个字。
这人脸上片坦然之色,丝毫没有热脸贴冷屁股尴尬,跟在宁修云身后便走。
宁修云斜睨他眼,终究没有说出制止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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