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干粮。”沅娘把几个油纸包好烧饼也放在桌上。
李福乐呵呵地对沅娘说:“沅娘,这位公子可送好东西给你。记得把被褥送到偏房去。
“你说是吧?”宁修云往简寻身边靠靠。
简寻这才骤然回神,嘴唇嗫嚅几次,只嘟囔句:“……你高兴就好。”
他脚下下意识移步,离散着长发太子远些。
这幅画面对他实在太有冲击性,他觉得再看两眼手脚都要不听使唤,于是略微移开视线。
简寻反应虽然奇怪,却和宁修云想要设计不谋而合。
太像。
和那夜舞剑时身影样,都像极他记忆中修云。
唯不同是,简寻没见过修云穿骑装,于是这种模糊熟悉感硬生生被削弱几分。
可这也足够匪夷所思。
简寻下意识地抚上心口,那里直揣着修云送回来信函,他收在最安全地方刻不离,他此时觉得那块地方正在隐隐发烫。
身上没什贵重东西,唯有这簪子还算不错……”
他伸手放在簪子边缘,简寻目光于是跟着那莹白纤细手看清楚那枚簪子样式。
简寻顿时眉头皱。
那簪子似乎不是太子直用着那个,和原本华贵金簪相比,看着虽然也流光溢彩,但却逊色不少。
他正看得出神,思考太子是什时候把金簪调换,没来得及阻止,对方已经把那枚簪子取下来。
那李福见状果然不再犹豫,把金簪拿在手里。
看样子是把简寻这幅样子当成恼羞成怒,情人都要看上别人,再没有点反应可就说不过去。
李福也不是瞎子,从进村以来,这两人之间直都是白衣公子做主导,说什做什那黑衣服都只能受着。
他满意地把簪子收好,收敛起目光中贪婪。
沅娘恰好在这个时候把做好饭食端上来,饭菜热气腾腾,只是简单杂粮粥和烧青菜。
宁修云没有察觉到简寻异样,他把手里簪子递向李福。
但李福没有第时间接手,即便他看着簪子眼神已经想饿狼盯着血肉,嘴上还是假惺惺地说:“这……恐怕不妥吧,这位简公子也不会同意吧?”
“个簪子而已。”宁修云笑着回头,和简寻四目相对第时间,他就发现这人有些魂不守舍。
他眯眯眸子,不知道对方怎在匪窝里还敢走神。
艺高人胆大也不是这个轻敌法吧?
“……李兄便代沅娘收着吧。”
宁修云带着些笑意说着。
他发髻贯都是比较松散,此时唯固定簪子被取下,那黑发顿时如上等绸缎悉数散开,哪怕看不清面容,也平添抹艳色。
盯着这个侧影,简寻慢慢睁大眼睛,似乎想将面前这幕牢牢记在脑子里。
他连让太子及时止损心思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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