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寻纳闷:“又不是你去平。”
傅景攥拳,幽怨地看向简寻,这人今日也不知道怎,和吃枪药似,专门往他伤口上撒盐。
也只有这种时候,傅景才会有些许后悔儿时没好好学武,否则几日后杀入匪寨R
傅景自幼不爱武艺,和简寻道打基础时候,吃不习武苦,于是灰溜溜地躲回自己屋子,任凭傅如深
现在这是在干什?临时抱佛脚?
傅景刚刚把弓拉开,被这陡然句话惊得手松,弓弦回弹,那
枚羽箭斜插进地里。
他抬手捂着胸口急促喘息几声,心脏都快蹦出来,顺着声源看去,果然看到坐在树上简寻。
营帐里顿时昏暗下来,长夜寂寂,只余下两人并不安稳呼吸声。
简寻心跳声前所未有慌乱,太子席话瞬间将他心底最隐秘恐惧全部挑到明面上,单是想想就让他血液寒凉。
他在软榻边僵硬地坐半宿,心烦意乱,本打算在太子殿下入睡后便溜走,但太子今日似乎也有心事,直到四更天里呼吸才绵长许多。
视野昏暗,简寻却毫无睡意,他向太子榻上撇去眼,站起身离开营帐,帐帘晃动发出细微声响。
床榻上,宁修云睁开眼睛,抬手摘下憋闷面具,目光看着营帐顶部,眼神清明。
月光皎皎,茂密树冠在简寻脸上打下排阴影,配上那苦大仇深表情,简直像个深夜出巡阎罗,傅景就是那个即将被抓走小鬼。
这已经是近日来他被简寻恐吓第二次,也不知道这人神出鬼没癖好什时候能改改。
傅景左右看看,到底还记得这是深夜里,他指着树上简寻压低声音骂骂咧咧:“你没事不睡觉来吓?再这样下去迟早心悸而亡。”
简寻脸无辜:“只是出来逛逛,谁知道你这有闲情逸致。”
傅景走出去把那枚插在地上羽箭拔出来,“这不是太高兴吗,想到匪患将平就完全睡不着。”
*
简寻从营帐里离开,避开轮班守卫,漫无目地在营地里闲逛,没走出多远就在靶场边上看见傅景。
这人难得换下长衫,穿身靛蓝色骑装
简寻觉得稀奇,绕过靶场护卫,几步飞身到靶场边距离傅景最近棵树上,屈膝坐在那里,疑惑地出声。
“大晚上,练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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