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得语带迷惑地问沈七:“这是你准备‘厚礼’?”
是不是有点太厚,看着不像是寻常上门拜访,反倒像是去求亲。
沈七略显骄傲地点点头:“这里面有药材,古董字画,宣城闻名大启锦缎等等,都是属下精心挑过。”
宁修云隐约觉得沈七情绪有些兴奋,但他没想明白是为什。
东西已经搬上车,再撤下去反而浪费时间,他干脆点点头:“出发吧。”
……像是弥留之际急着达成某个目,比以往更加不择手段。
而敬宣侯府已在江城矗立三年,如今敬宣侯比江行松年龄略小,但二十几年
前嘉兴帝南巡时,以敬宣侯那时爵位和名声,必然是前次南巡亲历者之。
宁修云想确认原身身世就必然要走这遭。
但吩咐过之后宁修云又想起来敬宣侯和简寻关系,神色复杂地补句:“记得备份厚礼,孤记得带着行李中有不少昂贵药材,去取份来。”
宁修云还没有和敬宣侯这位简寻叔父见过面。
他对敬宣侯印象只有原书中所说简寻少年时代监护人。
原书正文开始太子宁远身死,简寻帝王之路开始,关于江城所有其实都只是简寻回忆罢,轻描淡写,笔带过,毕竟和简寻称帝之路没有多大关系。
所以宁修云也没办法凭借原书剧情解到敬宣侯脾性。
再就是近些日子知道,这人身体不大好,没到半百就已经疾病缠身,是个十足药罐子。
“是!”
太子车驾从侧门悄悄离开,特意避开府邸附近各家派来探子,宁修云自己被窥探不要紧,但敬
沈七眨眨眼,也想到这层关系,简寻身世过往在护卫营中不是秘密,他出身敬宣侯府事人尽皆知。
“属下这就去办!”沈七愉悦地应是,决心定帮太子殿下把这件事办得漂漂亮亮,殿下第次见简公子家人,自然不能太寒酸。
于是等到宁修云被沈七迎上马车,就看到装半车礼盒堆积成小山。
太子车驾很宽阔,但放这堆礼盒,马车内瞬间就显得有些拥挤
宁修云:?
太子如此大张旗鼓地南巡,敬宣侯身为侯爵却完全没有前来拜见,大部分原因就是这人确缠绵病榻,怕过病气给太子。
顺便,这人与傅如深来往密切,这点宁修云早便知道,他估计傅如深会下定决心在接风宴上孤注掷,就是受敬宣侯指点。
傅如深手段更圆滑和缓,从他上任江城郡守以来,和江城世家周旋过往经历就看得出来,这位郡守大人不是那激进人,个人脾性是很难在短时间内发生如此巨大转变。
最大可能就是傅如深还有另个“同谋”。
敬宣侯足不出户,身病痛,竟然还能将事态揣摩到如此地步,接风宴上设计环环相扣步步杀机,行事之间还带着些隐约癫狂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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