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修云疑惑地转头,看到裴延缓步向他走来。
裴延穿着身湖蓝色长̴
他自认隐蔽地瞥眼太子,拱手道:“多谢殿下相助。”
宁修云狐疑地眯眯眼睛,隐约觉得简寻视线不太对劲,却说不上来到底哪里古怪,只觉得好像暗含谴责之意。
宁修云自己心虚,他把注意力收回到棋盘上,吩咐道:“有个任务交给你去办,把梁番抓来,孤要亲耳听听,这大启第楼是怎突然间拔地而起。”
“是。”简寻应声,拎着刀便又匆匆出太子府。
空旷院中只余下宁修云人,回想起方才简寻纠结表情,忍不住勾唇轻笑。
他也是孤血亲,怎能把名字留在醉风楼档案上,无论今上如何说,这醉风楼都留不得。”
宁修云猜测,以嘉兴帝对原身重视程度,即不会愿意废太子,也不会希望这个未来储君、他高贵嫡子出现任何问题。
嘉兴帝或许并不知道梁番在江城搞什小动作,给个清倌起与太子小字相同花名,怎看都对太子声誉有损。
算算时间,原身立冠取字是年前事,当时云公子早就闻名于江城,成醉风楼头牌,真要算起来,不是云公子选太子小字,而是原身取字时候刚好和云公子撞上。
或许隐藏在深处血脉联系就是这种奇妙东西,即便是相隔大半个国度,二十年未曾相见,却仿佛心有灵犀,在取名字时候都阴差阳错地用个“云”字。
看来现在在简寻心里,太子和大启皇室已经完全是两个概念,简寻方才甚至在担忧太子惩办醉风楼之后会不会被嘉兴帝抓住错处不放,以此为契机废太子。
宁修云撑着下巴,看着面前诡谲莫测棋局,轻声呢喃:“废不更好吗?”
这句话仿佛顺着轻风消散在长夜里,除宁修云本任没人能听得见。
下瞬宁修云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略有些虚浮,和习武之人平日里扎实沉稳脚步声不太样。
不是沈七。
梁番向嘉兴帝隐瞒云公子身份,作为拿捏在手心里个把柄。
但可惜这人到底没那精明,在宁修云暗中运作下,梁番以为云公子已经死。
是件好事,等醉风楼记档把火烧尽,“醉风楼”这三个字便再也不是任何人束缚。
简寻也觉得这样很好,修云曾经在他面前表现过困于醉风楼中失意,与之相关所有记忆或许都不太美好,他不希望日后修云还会为这件事情烦恼。
虽然,简寻现在并不知道那些表现究竟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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