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生前说不希望与大启皇室再有瓜葛,但孩儿无能,若无太子殿下帮助,当年旧事恐怕很难沉冤昭雪。”
时间赶得很巧,嘉兴帝朱笔御批下来罪己诏在简寻父亲忌日当天到江城,被傅如深贴在布告板最显眼地方,每日派人逐字讲解,点面子都没给嘉兴帝留。
简寻字句地誊写份,带到这里,希望父亲在九泉之下能忘却当年心中郁结。
简寻猜测,父亲当年让他不必管父辈旧事,是因为知道即便简寻出将入相,走到人之下万人之上位子,嘉兴帝或许也不会同意下什罪己诏。
如今时移世易,嘉兴帝受太子掣肘,这诏书下得不情不愿,据说江城之外许多城池,罪己诏只小范围传播,根本没掀起什大风浪。
傍晚,东郊山上,简寻提着坛酒,拿着份誊写诏书,沿着山路往上。
他今日穿身素白长衫,难得有几分风流文士韵味,只是拎着酒坛动作略显豪迈,看着和那雅致衣服不太相符。
穿过片梅林,映入眼帘是几排墓碑,经年鲜少有人到来地界略显荒凉,坟墓前却打扫得十分干净,正前头两块墓碑,分别属于简寻父母,墓碑前放着两盘新鲜贡品。
今日有人在他之前来过。
这块地是简家祖坟,简家没落,如今只剩下简寻个,能来扫墓除简寻父亲生前好友就只有简寻人。
和嘉兴帝相比,太子如今在民间声望还是弱势些。
但江城人知道,江城学子知道,知道当年少年意气简家儿郎曾为“公平”二字付出生命,或许这便足够。
简寻把酒坛开封,扬手泼洒在地。
这杯酒,敬父亲含冤十几年,此后郁
简寻母亲出身名门望族,母家在国都,当年为嫁给简寻父亲与家中断绝关系,直到难产去世再未见过亲人。
今日是简寻父亲忌日,能在这个时间来扫墓,简寻猜得到是谁,他又仔细清扫遍,这才在墓碑前跪下,结结实实磕几个响头。
简寻跪在凹凸不平地面上,脊背挺直,低声说:“父亲,母亲,孩儿不孝。孩儿已有心爱之人,是个男子,暂时不能带他过来,他……很好,如果父亲在世也定会认可他,他和这种武夫不同,富有才学,即便身陷囫囵也活得很洒脱。”
他将手里誊写好诏书展开放到面前地上。
“父亲,当年旧事已经真相大白,太子殿下代父罪己,诏书已经传遍整个大启,您可以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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