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寻从善如流地把里衣脱下,露出身上仅剩纱布,纱布已经没有之前那厚重,他身上直萦绕药味也所剩无几。
宁修云动作缓慢地把纱布拆下,探身去看简寻脊背上伤口。
其他各处皮肉伤都已经好七七八八,只有脊背这里,因为伤得太重,恢复得比其他地方慢些。
但对比普通人恢复速度,简寻已经很超乎寻常。
此时那道横贯左边肩胛到右边肋骨刀
毕竟非族类,其心必异。
简寻难免有些担忧,“能去西南做番事业是好,但西南内部恐怕还有不少麻烦等着他。”
宁修云安慰道:“宁楚卿也知道这点,前去上任文官都会有队南疆军随行保护,傅景怎说也是个成年男子,做事应该知道轻重……”
他话音慢慢停,和简寻对视眼,两人眼中都有些许凝重情绪。
回想傅景从前经历,对方在剿匪时因为善心而落入圈套场景如今仍历历在目。
。
久病成医,宁修云在这方面还是有些发言权。
幸亏这处营帐宽敞得不像话,比宁楚卿主营帐都还要大两三倍,否则宁修云光是在营帐里转圈就能转晕。
宁修云边走边说:“有件事忘记告诉你,傅景自请去西南当差,正巧宁楚卿手下缺人,就同意。”
简寻对此并不意外,他说:“傅景和傅大人样,都有为民之心,只是傅家从前经历让他不想再蹚浑水。”
或许,大概,傅景还是需要有人在他耳边耳提面命番才行。
宁修云扶额,“他明日就会出发,去送行时还是提醒他小心谨慎些吧。”
简寻深有同感地点点头。
两人聊会儿,宁修云便让简寻在床榻边坐下。
“衣服脱。”宁修云支使道。
“或许是殿下给他重新入仕勇气。”简寻转头看向宁修云,并不吝啬自己赞许。
个听劝又有主见,手段凌厉又有慈悲之心君主,对士人们来说确很有吸引力。
宁修云无疑是个中翘楚。
傅景从前囿于江城那种地方,确是大启官场损失,简寻直是如此认为,对方能却心结,投身到自己喜欢事业中去,简寻还是很欣慰。
傅景是简寻唯挚友,西南刚刚平定,想也知道那边局势还很混乱,西南内部不同民族人民能在土司掌控下生活在起,却未必会屈服于大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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