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厉鬼姐姐显然不适合再在这继续待着,吾桐本意想扶着她离开房间,确定她没事之后再进来。但他担心会有进出房子次数限制,因为浊气在带他们进来之后就消失无踪。
没有办法,吾桐只能低着声问询:“帮你离开这里,能撑得住吗?”
厉鬼姐姐脸从涨红变得肿胀铁青,脖颈和额头青筋,bao起。她掐着脖颈手
已经看不大清病房内华丽摆设和原本样貌,屋里每个地方,包括铁门门背,都贴满张张绘着红纹黑色符纸,只有他们进来这块墙角稍微干净些。
这些黑色符纸无风自动,飘动模样就像条条蠕动黑色长虫,让人生理性不适。
而他们在寻找周钊这会儿就躺在被黒符包围单人床上,神色平静,好像正做着场好梦。
可能是视觉冲击给吾桐带来丝不适和异常。他心口闷闷,仿佛感受到血液在血管里缓慢翻涌,血液流动方向和身体每个部件运行,都具象化在他脑中。
正惊讶于目之所见,身之所感,吾桐听到身后传来声闷响。夺舍朱袅袅身体厉鬼姐姐双手掐着自己脖颈,面色涨红地跪在地上。她张着嘴,像只躺在太阳底下濒死鱼,努力地呼吸,又似乎喉咙里塞着什东西,她喉咙里只发出呕吐声音。
周钊家世不俗,家族产业涉及各个领域,自然包括最常见房产,教育和医疗这些大头。这所精神病院也在周家旗下,周钊被安排在这里也稍微可以理解。
但也就是这点,让吾桐觉得非常古怪。
以周家本事,他们完全可以学朱家做法,把周钊关在家里,请专人护工和专属医生上门照顾他,没必要把周钊个人抛在这里。
除非周家已经不打算要这个儿子。但吾桐稍微回忆下綪冥解说周氏族谱,又觉得这个可能性很低。
周家主家人口直都很单薄,几乎每辈都只有人,到周钊这儿也是样。这种情况下,他们就更不可能会轻易放弃这唯传承人。
吾桐赶忙蹲下身帮她顺气,但效果甚微。他思考瞬,视线扫过着满墙黒符,忽然冒出种匪夷所思想法。被这猜测影响,吾桐半回头去,小心翼翼地瞥眼周钊。
见他还在躺着,吾桐便挪开视线,思考着要不要继续。
他不知道这个房间到底发生什,但他生理本能告诉他,必须尽快离开这里,不要停留。可他都已经到这儿,就这半途而废,不仅辜负綪冥这段时间为他做这些事,还拉整体进度后腿。
而且,这个任务相比起其他事,难度已经很低,他不能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吾桐想着,决心克服这种不适。
所以周钊被关在这里,应该还有其他更重要原因。
默默按下胸口玉牌,感受玉牌贴在皮肤上带来温暖,吾桐安下心,视线追逐上那缕浊气。
灰白色细长缭雾在他眼前调皮地转着圈,然后当着吾桐面窜进房门边儿上墙里。
吾桐看看墙,又看看门,最后咬牙,硬着头皮往墙那面走。意外是,墙体形同虚设,他们竟没有受到任何阻拦,直接穿墙走进屋子里。
也不等吾桐松口气,他心里那根弦就因眼前冲击绷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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