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睿挑挑眉,上前两步,漂亮修长手指撑在黑色大理石槽台边,微笑不改,“说过,在面前,不需要骗自己。”
苏陌言瞥他眼,抽出纸巾擦拭湿润手指,站到烘干机前吹着。
“你不喜欢被别人知道事情,从没有对任何人提起,因为你不想这样。”安睿站在他身后,表情柔软下来,“可你没必要勉强自己。”
苏陌言从不是个会勉强自己人,从小到大,能让他觉得难过,也只有萧世出现而已……而到如今,他也已经习惯那种难过。
开始是酸楚,到后来,逐渐变得麻木,似乎连心跳声音都听不到。
萧世臭着脸走上前,脚把人从椅子上踹下来,自己坐在边。
陆敬哲是不屑与他们聊天,胡渣男也气呼呼地不说话,罕健笑嘻嘻地道,“今天们扬眉吐气。”
萧世看眼胡渣男鼻青脸肿猪头,忍不住笑道,“大概脑神经发达人在运动方面就会比较迟钝。”说完环顾四周,疑惑道,“安睿呢?”
罕健耸耸肩,“洗手间啊。”
“……”
刚刚还在笑话安睿,结果自己更惨,报应来得也太快点吧……再看边躺椅上吹凉风几个人,满眼笑意相谈甚欢,余光却从没离开过这边,全都在等着看热闹。
啧,群衣冠禽兽。
苏陌言看着空空手心,皱眉道,“球拍呢?”
“……”
萧世捂住鼻子欲哭无泪,为什这个人酒品是这个样子?杀人不眨眼啊!
似乎从那条短信开始,萧世人生就在不停地积攒着杯具,已经快要摆满整个茶几。
岳父大人站在球网另边,捏着球拍,气势汹汹地道,“发球。”
女婿也气势汹汹地点头。
苏陌言高高抛弃网球,以标准杀球姿势猛扑,动作干脆利落又优雅。
嗖。
“和你不样。”
苏陌言这样说着,好像只会说这样句话。
看着他面无表情地从自己身边擦身而过,安睿扬扬眉,缓缓开口,“即
胡渣男幸灾乐祸地看向他,陆敬哲阴阳怪气地冷哼声别开脸。
萧世疲惫地抹脸,“洗手间在哪个方向?”
苏陌言默默地在光洁流理池边洗手,镜子里男人瘦削又苍白,嘴角紧绷,丝不苟严肃神色,眼底却带着淡淡青黑。
黑色瞳仁中满是冷漠和疏离。
他看着镜子反射中,那个倚着门笑看自己英俊男人,微微蹙起眉宇,嗓音冰冷地道,“和你不样。”
苏陌言走到他身边来,不解地问,“你怎?”
“没、没事。”萧世在鼻子上抹把,嗯,没流血,于是揉着酸痛鼻梁勉强笑道,“今天玩得尽兴吗?时间不早,不如们先回去,下次再来?”
听到回去两个字,苏陌言沉静如水眼眸略微闪过丝波动,淡淡地点头,“去洗手间。”
苏陌言淡定地从其他几人身边路过,罕健两手合在嘴边呐喊,“岳父大人威——武——”
威武岳父大人充耳不闻,目标明确,直奔厕所。
网球略过萧世耳边飞出场外,他看着球消失方向,无奈地转头——
砰!
随后而来网球拍不偏不倚地砸上他英挺脸。
“靠。”
萧世痛得低咒声,捂住鼻子蹲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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