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萧世父亲喝醉便会打人,甚至深夜将母子两人赶出家里。
北方冬夜风雪冰冷,如果没有母亲抱着自己缩在屋檐下偷偷哭泣,也许自己会把父亲杀掉也说不定。
孩子是责任,苏娜却负不起。
他知道,说苏娜自私同时,自己样是自私。
可是,人怎可能不自私?
苏陌言率先喝掉杯子里酒,淡淡道,“很抱歉,为娜娜那句话。”
与岳父大人起面对面喝酒,是萧世婚前曾经准备过无数次事情,可那时苏陌言,并没有那样表示。
萧世也随之饮而尽,苦笑道,“又不是第天认识她,明白。”
可是却时无法谅解。
苏陌言执拗地看着他,“你生她气。”
苏陌言微微蹙眉,揉着她短发,“恶作剧?”
“呃。”苏娜抓抓头发,小狗样地在父亲身边蹭,“只是说你喜欢听冷笑话而已……”
“是个好孩子。”苏陌言面无表情地道,语气依然冷冰冰,摸着女儿柔滑发丝手指却十分温柔,“对他好点。”
“第次见到他,就很喜欢。”苏娜笑道,“虽然工作上很精明,骨子里却很老实。”
……
良久,苏陌言收回冰冷凝视目光,微微敛下眼眸,沉声道,“如果你娶娜娜,结婚以后,会把嫁妆打进你银行账户……”
萧世局促得手脚都不知道该怎样放。
苏陌言黑瞳微闪,补充道,“不需要收据。”
“……噗!”萧世猛地呛口汤,死命咳起来,“那、那个……”
苏娜蓦地在桌子下面踹他脚。
还没说完。”苏陌言皱皱眉,萧世立刻闭嘴,他顿顿,继续道,“那,你能给她什呢?”
萧世怔怔,突然低头看手心。
半晌。
他缓缓抬起头来,紧张地道,“、给您张收据行吗?”
“……”
大概有些醉,萧世
萧世夹菜手指顿,抿抿唇。
“娜娜太小。”苏陌言淡淡地道,“生下孩子,意味着要放弃理想,放弃学业,而且旦放手,就是辈子。”
萧世低头,哑声道,“明白。”
他什都明白。
孩子不是那容易就被养大,没人比萧世和苏娜更清楚母亲对于孩子成长有多重要。
老实得过分。
苏陌言几不可察地叹口气,青年耀眼笑容和无奈局促样子,却深深地刻在脑海里。
日日,每次见面,就好像锋利刀子,将那痕迹刻得越来越深。
直到血液溅流,割裂成伤。
明明当初让娜娜幸福是这个人,而如今让女儿带着哭腔倾诉也是这个人。
吐到嘴边话语凝住,萧世揉揉眉心,低头看着手掌,木然地个字个字念道,“嫁妆直接交给,把娜娜存进银行里可以吗?”
“……”苏陌言冷冰冰地瞪视他。
“……”萧世脸绝望地回望他。
很久很久,餐厅里再也没有人说话,只有苏娜咀嚼食物声音,显得格外欢乐。
送走萧世,娜娜得意地扑到苏陌言怀里,脸幸福地道,“怎样?很可爱人吧?”
“难、难道要欠条?”
“……”
“开、开玩笑。”
“……”
空气中阵冰块凝结噼里啪啦,萧世恨不得把脸埋进汤里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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