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娜嗓音有些沙哑,“……医院。”
“刚刚流产,身体会很差。”萧世用突起骨节下下敲打着剧痛头部,沉声道,“不要乱跑,回家吧。”
“……”苏娜在电话那头沉默会,才小声道,“想们还是分开几天吧,认真想想,到底是什错。”
错?
萧世心下冷,疲惫地叹口气,“照顾好自己。”
然而在他看到茶几边张雪白纸时,心疼,却变成空洞麻木,冷风倏然灌入。
张流产后医院证明。
苏娜在桌脚贴着张便条,语气是斟酌再三小心翼翼,“知道你定会生气,请给彼此冷静时间,怕见到你愤怒脸,会让觉得那是个陌生人,对不起。”
萧世拿着那张医院证明,半天回不过神来。
心脏里就像是藏着道深渊,即使砸进石头,都听不到落地声音。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讲故事。
可他不知道,自己与苏娜故事要怎样讲还不清楚,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结束。
跟苏陌言路沉默着回到家里,推开门,却发现没有间房灯光是亮着。
萧世怔下,条件反射去看苏陌言。
后者也不着痕迹地皱起眉宇。
手指捏捏,“婚姻问题有很多,选择,就要承担。”
萧世静静地坐着,没有说话。
久到像是要睡着。
苏陌言静静地看他半晌,也默默地坐在他身边。
在他坐下瞬间,那人忽然无力地趴在他肩膀上,将头埋进他颈窝,力量大得让骨头都在痛。
电话就这样干脆地挂断,没有丝拖沓。
萧世想着,等过这段时间,两人完全可以当做什都没有发生,如那个孩子降临之前幸福美好。
可没想到是,这等,就是个月。
更没想到,最后等来,却是纸离婚协议书。
有人说,同个人是没法给你相同痛苦。
当她重复地伤害你,那个伤口已经习惯,感觉已经麻木,无论再被她伤害多少次,也远远不如第次受伤那痛。
原来竟是真。
萧世扯扯唇角,下下,把那张证明撕成碎片,然后掏出手机。
他淡淡地问,“你在哪里?”
“……娜娜?”
萧世犹疑地叫声,理所当然地没有回音。
客厅电视机还是开着,茶几上团团纸巾,被泪水浸泡得乱七八糟。
萧世眸光闪烁下,有些心疼。
让妻子哭泣丈夫是最差劲。
苏陌言却感觉不到。
隔着单薄衬衫体温,烫得他措手不及,就这样僵在原地。
萧世额头抵着他肩膀,苦笑地道,“同意让娜娜打掉孩子。”
苏陌言背脊僵。
“可需要时间,对家人坦白。”萧世叹着气,如果不保持这样姿势,他怕自己根本无法说出那样话,“需要找个好借口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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