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健像条被主人牵出来遛弯狼狗,跟在萧世后面。
三人站成列,气场地位目然。
苏陌言不动声色地拦辆计程车,扶着萧世上去。
罕健还要去警局做笔录,不能跟上,手撑在车顶棚,压低脑袋对萧世歉然笑笑,“那个……对、对不……”
萧世噗地声笑出来,抬手揉揉他头发,“说什呢。”
“嘶!”萧世倒抽口气,刚想怒,余光却扫到苏陌言皱紧眉宇,不知为什突然就没脾气,无奈道,“您肯定不疼。”
“可有人疼啊。”
“……”
萧世心头跳,竟条件反射地瞄苏陌言眼,莫名地有些心虚。
医生撕下处方,在上面写下自己号码,认真道,“伤筋动骨百天,要忌腥辣,既然是厨子,养生你还是懂吧?”
萧世烦躁地打断他,“你还有脸说?”
“怎、怎没脸说?”罕健瞪眼道,“长张纯良好人脸又不是错……”
“啧。”萧世用没受伤手抓抓头发。
以前怎没觉得这家伙这烦人?
闹腾得让人恨不得拿手活活摁死他!
“轻度骨裂,其他都是皮肉伤。”医生头也不抬下地在病例簿上刷刷刷地挥洒着草书,“上夹板固定下,半个月就没事。”
“……医生。”没待萧世开口,罕健忍不住探过脑袋来,“你从头到尾看都没看他眼,到底是怎判断出来?他挨可是球棒!不是铁丝!”
医生抬眼看他,不耐烦地道,“当然知道是球棒,他长那结实扛打你问哪知道?问他妈去!”
“……”
罕健是典型弹簧体质,遇强则弱,郁闷地戳戳萧世,“说,咱妈是怎给你补钙?硬实得跟变形金刚样。”
罕健僵硬地扯扯嘴角,低头干巴巴地也笑两声。
有点干涩。
这家伙,从认识到现在,这多年过去也没见他真心生过自己气。
明明有骄傲不羁资本,偏偏心
萧世笑笑,“嗯。”
医生看着他那纯良笑容就觉得扎眼,忍不住又戳戳他伤口,笑容满面,“下次打架记住,宁可用别人当盾牌,也别拿胳膊当武器使。”
萧世疼牙齿差点咬崩掉。
谁说医者仁心?应该是黑心才对!
出医院大门,萧世条胳膊上着夹板跟在苏陌言身后走。
苏陌言拿着结款单和包药推门而入,扫他皮开肉绽手臂眼,淡淡地问医生,“要不要缝针?他是厨师,手很重要。”
医生显然对高素质人很有好感,微笑道,“没事,他骨头硬,人傻,皮也够糙,养养就行。”
骨头硬人傻皮糙……
萧世无语地看着医生,心想又不是头熊,有你这样形容病人吗?
医生冷笑着戳戳他手,“疼吗?”
萧世心情很恶劣,抬眼看他,冷冷笑,“滚边去。”
罕健气血滞,自知理亏,乖乖地滚到墙角。
虽然替萧世挡几下,但偏巧都是不痛不痒拳头,他几乎算是毫发无伤,身上青紫也少得像是蚊子包。
只有萧世这个可怜虫,被误认为是仇人,十几个少年拳头都往他身上招呼。
“人长得太帅是要遭天谴……”罕健窝在墙角阴森森地道,“你看,天谴来吧?说你不是负心汉都没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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