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健啧声,又拍拍
少年呆下,“什?”
“说。”罕健深吸口气,烦躁地撩撩额发,沉着嗓子道,“你准备什时候回家?”
“……”
蒸腾菜盘有些烫手,少年险些端不稳,默默地低下头,把东西放在桌子上。
面对这样脸戾色大叔,他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罕健头也没抬,“嗯。”
“喂。”少年忍不住又道,“你发什神经?”
罕健脚步顿住,回头看他,“关你什事?”
他脸色难看得吓人,即使是当初少年用膝盖顶得他险些半身不遂,都没见过这样,bao躁脸色。
其实平时他脾气还是很好,怎样打骂都不会发火。
拿颈上挂着毛巾擦擦额角汗珠,少年叹口气,边磨牙边把焯好脊梁骨抽髓,加入切好参片,点点摆好在团鱼裙上,上灶蒸。
自己则蹲在旁看着锅发起呆来。
那大叔最近心情不好,耐性也已经用得差不多,他长这大头次恋爱,还是小心点哄着他比较好。
想吃什就做少,他要在上面就由着他,顶多再揍他几拳。
只是天热而已,其实……也没什大不,对吧。
陆过向来很鄙视自己名字,也很少提起,反正小弟们叫自己声老大,同事姐姐们叫自己声小弟,其他叫自己名字,都不是好东西。
比如学校老师,总是脸鄙夷地斥责,“陆过,你又旷课!真是没家教!”
比如他家大哥,整天摆张棺材脸讽刺,“陆过,你想清楚,他可是直。”
对,还有个例外。
那个白痴贱人直男大叔,也不是好东西!
把手在围裙上抹抹,他抿着唇道,“、做得很好,客人也都很满意……”
空气静默三秒。
“……回去吧。”罕健疲惫地叹口气,走下楼梯,直到少年面前,抬手揉揉他头发,“没那功夫陪你玩。”
少年撑大眼,好久都没说出话来。
始终清清凉凉黑白分明瞳仁,就好像平时那样,执拗地盯着他看。
但现在,却好像被全世界背叛样,阴郁得好像暗巷苔藓。
少年时有点发懵,无辜地举高点手里菜,“蒸鱼裙啊,你昨天想吃。”
蒸好久呢。
他脸直红扑扑,背后都被汗浸湿。
但罕健似乎正陷在自己焦躁里,闻言静静地看他会,蓦地出声问,“你什时候走?”
他抓抓头发,迷茫地叹口气。
罕健回来时候,汽锅鱼裙已经蒸好,正散发着带有人参味道浓郁香味,少年正满头大汗地将骨头点点挑出去,脊髓蒸得酥烂溶化,融进汤汁里,化成肥美喷香白色脂膏。
罕健脸色不太好,简直有些发青,路走进来吓得服务生都不敢打招呼。
他也什都不说,直接往小阁楼卧室里走。
少年端着上盘蒸鱼裙,皱着眉道,“你不吃午饭?”
咔嚓。
他磨着牙掰断手里鲜参。
可是为什自己现在却在给那个死直男烧午餐?!
想起他昨晚在自己耳边嘟囔想吃人参汽锅团鱼裙,他就有些手痒,忍不住就想把人揪过来揍顿。
这热天,厨房里又没有冷气,炖锅汤出来,能把人都顺道蒸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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