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安睿已经连续工作近个礼拜,欲望积压得蠢动不已,本就想找个放得开对象,肆意狂欢下。
而且在对方这样直率得惊人邀约下,再拒绝就显得太没风度。
安睿朝身边友人抱歉地笑笑,“看来今晚要先走。”
“哎?”
几个人诧异地看着他,好像他鼻子里长出狗尾巴草,“你
而眼前这位,撇开外貌不谈,单单那始终嘲讽似挑起唇角,让人看就不舒服。
起来友人暗地里拍拍安睿肩膀窃笑,安睿挑眉似笑非笑地回他眼,随即漫不经心地看向眼前斯文男人,“有事?”
这种明知故问已经是变相拒绝。
就在大家失望着嘟囔没戏看时候,这人下句话就让人吃惊得差点跌下沙发——
“有健康检查,脸和身体也不算差……”
安睿突然想起第次遇见陆敬哲时候。
大概是刚刚察觉到自己性向,走进GAYBAR时候背脊都绷得直直,脸色也不太好看,脸高傲模样。
现在想来,根本就是在死撑……进入GAYBAR时是,跟自己搭讪时也是。
先是嘱咐服务生送杯压着电话号码酒,被自己接受之后,立刻就按捺不住,面无表情地走过来,居高临下地问,“个人?”
安睿笑着点点头,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热情来。
他是个理智人,有时大概会显得不近人情,但无论如何,既然自己心情没有整理好,就不应该给别人无谓希望。
陆敬哲见他站在车站外马路边犹豫好久,低头嗤笑起来,掏出本子写两个字,丢给安睿,“不是你养猫,自己会回家。”
说完就扔掉他,个人走到路边伸手拦车。
安睿看着他倔强背影,也只得苦笑着跟上,“送你回去。”
陆敬哲家已经很久没人住,灰尘落层,好在走之前都用防尘白布蒙上,只要掀起来就好。
眼镜男这样说着,只是紧揪着衣摆手指泄露他点点情绪,然而语气还是傲慢得近乎蔑视。
安睿依然微笑着看他泛白指节,“所以?”
“所以……”眼镜男抿抿唇,“可以做0号,你,要不要和上床?”
“……”
安睿嗤地把口里酒呛出来。
那日他呆很久,其中不乏向他搭讪少年,可不知怎,都不太对他胃口。
作为熟悉常客,吧里人都在赌他这晚会带个怎样伴去开房。
所以当第六号搭讪者陆敬哲淡定走过去时候,大家几乎同时把目光投注到那个角落。
平凡五官,高挑但瘦得有些单薄身形,还带着副倒胃口金边眼镜。
看得出教养不错,但显然跟安睿口味差十万八千里——安睿喜欢乖巧孩子,漂亮温顺,在床上放得开,大家玩过也不会纠缠那种。
他无力地甩掉两只鞋,进门就直接扑进柔软沙发里。
安睿跟在他身后进门,把装着猫咪宠物箱子放在地上,就听小东西咪呜咪呜地叫个不停。
“可以放出来吗?”
安睿蹲在地上微微打开箱子门,就见小猫咪怯生生地探出头来,见到他立刻弓起背,从喉咙里挤出呜噜呜噜警告声响。
什样人养什样宠物,有时候真很玄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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