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静微只能苦哈哈抄,心想师父怎就不能直像那天病醒之后那温柔可亲呢?
还没几天,就变成严厉样子。
徐应白看着谢静微抄书,周边有几位侍从恭谨顺从地站在旁侍奉,刘管家手里拿着网,正抓着树上叫得嘶哑蝉。
谢静微小脑袋晃晃。
徐应白看会儿,声音清润:“静微,明日差人把你送回玄妙观吧。”
玄清子劝好几天都没用,只能让谢静微给徐应白磕三个头,再奉杯茶,拜徐应白作师父。
事后玄清子问谢静微,这道观里那多人,怎非逮着徐应白这个福薄人拜师!
谢静微家里人常教导谢静微要诚实做人,因而闻言老老实实回答道:“师父长得好看。”
此话气得玄清子吹胡子瞪眼,年纪轻轻徐应白自然比他这个糟老头子更加赏心悦目啦!
但谢静微确实没说错,徐应白确实长得极为好看。
开明元年八月十九,大军终于步入长安。
百姓夹道欢迎凯旋将士,中军却没那辆马车,奉命前来迎接几位大臣面面相觑,对着曹树诘问道:“徐太尉何在?”
曹树连忙替徐应白解释道:“太尉抱病,已经先行回府。还让下官给诸位大人赔个不是,让诸位大人白跑趟。”
这倒不是假话,满朝文武都知道四月前走马上任太尉职前往嘉峪关抗敌徐应白在回长安路上病倒,陛下因此也特赦他回长安先休养好后再进宫述职。
因此听闻曹树如此说,几个人连忙挥手说无妨,又说改日再去拜见太尉。
谢静微听就炸毛:“弟子不要!”
“听话,”徐应白语气不容置喙,“长安很快就要大变,你回道观安全些。”
谢静微闻言委委屈屈:“弟子走,谁来照顾师父啊?”
“为师今年二十有三,你才多大。”
言下之意,谁照顾谁还不定呢。
仪态气质必不用说,徐应白身姿如青松竹柏,颀长挺直,气质如空谷幽兰之淡雅,又如遗世白鹤之孤高,容颜极盛,昳丽俊美,肤白如深冬之霜雪,鼻梁高挺,唇色浅淡,眉心有点朱砂,双眼睛极漂亮,鸦羽般乌黑长睫下,是琥珀色眼眸。让人见之忘俗。
自他入世起,见过他人没有谁不为此等容貌气质叹服,更有人谓其容颜可与日月相争,遍寻天下未见有容颜气质能与其媲美之人,实在是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不过即便自家师父有如此相貌,谢静微此刻也无暇顾及。
今日他抄道经抄错个字,便被徐应白勒令抄百遍,他当初拜师时,可没想到过这小师父会这样严厉!
撒娇打滚也没用,徐应白又不吃这套。
而长安城处低调府邸内,徐应白正靠在绿茵下面,监督谢静微写字。
他病早就已经好,只是懒于应付这些朝廷大臣,便称病回府,回来就检查谢静微课业。
谢静微是他十八岁那年收小弟子。
这小娃娃本来应该被徐应白师父玄清子收为关门弟子,奈何这小娃娃看见长着把长长胡须,手里拿着把拂尘追着几个弟子大骂毫无形象可言玄清子,当即吓得倒退两步。
玄清子凶狠严厉把时年七岁谢静微吓得哇哇大哭,抓着徐应白衣摆不松手,哭着要拜徐应白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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