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自己有点不太习惯个人马车。
付凌疑真是个难以捉摸人,他总是待在自己身边,所有人都觉得他们合该形影不离,到现在,连徐应白自己都几乎觉得是这样。
但他存在感却总是不强,总要徐应白让他出来,他才会给人留下个不深不浅印象。
他叹口气,索性把眼睛闭上来。
等车子赶到半,阵劲风忽然袭来,徐应白猛地睁开眼睛,手比思绪更快步,青玉簪子被他随手
几日后武安侯案判决终于下来,在太后力保下,刘莽没死,只是降为少监,被调到太后那任职。
武安侯被复原职,由其子继任爵位。
明堂之下,付凌疑被赏处宅子,还有千两白银,百两黄金与许多珍宝。
徐应白站在他旁边,眼角余光看见付凌疑下跪领旨谢恩。
说是领旨谢恩,其实就像巴掌甩在他们这些人脸上。
焦悟宁点点头:“是,本宫瞧皇上最近气色不好,熬点汤给他喝。”
刘听玄闻言好意提醒道:“陛下心情不太好,娘娘进去之后仔细些,不要触陛下眉头。”
说完就匆匆离开,等到住处,将今日所见所为用会消失墨水写在特制信纸上,塞进鸽子腿里面。
信末刘听玄想到今日见到焦悟宁,在信尾补上句话,徐太尉,妹妹现在好吗?
他入宫就是为找到当年被掳进宫妹妹,所以在徐应白告知他知道妹妹在哪时候,他毫不犹豫地选择进入徐应白麾下。
彼时魏璋正在宣政殿里面头疼。
武安侯事查出萝卜带出泥,他看着案宗,竟发现自己母后族也在其中推波助澜。
太后还活着,魏璋再不喜欢太后管束自己,却也知道自己母后家颜面还是要保。好说歹说,他们也是自己亲族。
刘听玄在底下给他点香,魏璋扯着自己冕旒,不耐道:“刘卿啊,你说这武安侯案,朕最后要怎定才好啊?”
刘听玄眼观鼻,鼻观心,谨慎地答:“臣不过是个看天象,实在不知此事要如何是好,非要说话——”
始作俑者逍遥法外,深受其害人却要为他们点点施舍领旨谢恩。
刘莽……徐应白琥珀色眼眸暗暗,他必杀无疑!
等到审案结束,大家四下散开,徐应白和付凌疑前后出宫。
他们俩府邸离得远,为防非议,付凌疑只能不情不愿地和徐应白分开。
徐应白上马车,孟凡和李筷子把马往徐府那边赶,徐应白坐在马车内,闭上眼睛。
鸽子在深夜飞出宫墙,落在徐应白窗前。
徐应白取下上面信,扫到末尾那句话时眼神暗。
他将信纸烧掉,端坐在窗前,最后回给刘听玄回句安好勿念。
夜深如许,万籁俱静,徐应白坐在窗前,左手边是张舆图,右手是堆文书。
局势风云变幻,接下来路,不好走。
刘听玄道:“陛下随心就是。”
这说和没说样,魏璋烦得要死,让刘听玄出去。
刘听玄只得出宣政殿。
却在半路上遇见皇后焦悟宁。这位皇后娘娘挺着个肚子,手里提着个食盒,见到刘听玄时还打招呼。
刘听玄连忙跪下给焦悟宁行礼,而后又问:“娘娘是要给陛下送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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