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抢人家衣服,”徐应白不赞同地敲下付凌疑肩膀,“那人家穿什?”
付凌疑面不改色:“他们不缺这套,有得穿。”
徐应白任由付凌疑给自己系带子,打个傻里傻气蝴蝶结。
他看着付凌疑,发现这人换身全黑新衣裳。
不是很合身,稍微小点,而且有点眼熟。
貌似是暗卫们特制衣裳。
徐应白:“………”
而另头,付凌疑出营帐,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他在营帐投下黑影中半跪下来,呼吸粗重,手指颤抖。他伸手往自己心口掏,拿出条白帕子。
这帕子是徐应白给他用来按脖子上伤口那条,他故意没还回去。
上面属于自己血已经被洗净,但帕子上还留着独属于徐应白味道。
很淡,但在付凌疑闻来很香。
他将脸埋进白帕子里面,下又下呼吸着,浅淡兰花香气灌入口鼻。
徐应白只觉得阵天旋地转,然后就被人结结实实拥在怀里面。
他乐得不用走路,难得心安理得地往人怀里靠靠,然后很快就听见后者那快到极致心跳得更加疯狂起来!
咚、咚……
很快,又很重,下下撞着胸腔。
徐应白愣下,有点哭笑不得。
应白泡脚已经泡够,他将被热水泡红腿从木桶中拿起来,用布擦两下,扯过边旧毛毯将膝盖以下严严实实盖住。
营帐外风声猛烈,沙石被风吹得噼里啪啦打在营帐上。
付凌疑神经质地偏偏脑袋,心里火星子噼里啪啦往外冒,跟扬起铁花似。
他心痒难耐,可是不行。
因为徐应白是真需要休息,刚刚泡完脚,他就有些困。
“衣服哪里来。”徐应白言难尽地看着付凌疑。
“抢,”付凌疑将手从带子上撤下来,“昨天那套脏。”
徐应白:“………”
怎脏自然不言而喻。
付凌疑什德行,徐应白自己还是有所解。
远处有值夜士兵巡逻,脚步踏着沙石,响动很大。
付凌疑毫不在乎,只是深深呼吸着,那股兰花香气萦绕在周围,使得他脊骨在暗夜里面狠狠地抖着。
第二日,天光大亮。
徐应白睡夜,精神终于好些。
他披衣起身,付凌疑踏进营帐,捞藤椅上披风罩在他身上。
付凌疑很快就把徐应白放到床上。徐应白看见他眼睛里面布满血丝,也不知道是憋还是累,又看见他小心地将被子拉上来,盖在徐应白自己身上。
“睡吧,”付凌疑哑着嗓子,斟酌会儿,还是忍不住低下头亲下徐应白指尖,“在外面守着你。”
说完吹灭烛火,跌跌撞撞地出营帐。
徐应白忍不住叹口气,还算柔软棉被盖在他身上,疲累感觉瞬间席卷四肢百骸。
他沉沉闭上眼睛。
没法胡闹。
这几日疯般赶路,他几乎没好好休息过,刚到马头坡,又要费心思安排兵力,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能挤出点力气制止付凌疑,已经是三清保佑。
再折腾就得闹病。
徐应白靠在藤椅上,手指按着睛明穴,叹道:“休息吧。”
付凌疑紧紧地盯着他会儿,伸手打个横抱,轻轻松松将徐应白从椅子上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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