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杨世清意识到大事不好时,已经来不及!
“报——!”
斥候声音响彻云霄:“冯将军已经攻入肃州城!!!”
“传令,”徐应白拽紧缰绳,冷肃道,“中军变前阵,两翼包抄,要
大片大片血迹落入沙石之中,很快就被淹没殆尽,城墙滚落巨石不知压伤多少兵马,而簇簇带着火箭矢往城墙射来,批批士兵中箭受伤……杨世清双目血红地看着这切,遥遥看见敌军中军战马上那抹鲜亮得近乎刺眼白色。
徐应白向来如此,这抹白色不仅是告知他士兵们,主帅与他们同在,也是嚣张地告诉敌手,自己项上人头就在这里,有本事,就来拿!
“传下去!”杨世清大喊到,“杀朝廷兵十人,奖黄金五两!杀百人!赏黄金百两!要是能杀中军主帅!杨世清与他平起平坐!共享荣华富贵!”
声又声传令而下,很快就有数道箭矢朝着徐应白过去!
而后被随行暗卫尽数拦下!
徐应白抬头望向遥远天际,没有回答阿古达木话。
第二日,驻军处兵马涌动,将军士兵黑甲披身,在阳光下闪着冷铁特有光泽,如乌黑层云般朝着肃州城而去。
徐应白位于中军之中调兵遣将,阿古达木带着骑兵打前锋冲杀,很快就对上杨世清军队!
又有两支军队按照徐应白所说,往肃州城坍塌城墙杀去,遇到顽强抵抗。
杨世清在这面要命城墙上布下大量兵马。
顶撞得再厉害,他都鲜少有生气时候,他还会伸手救人,即便那人和他毫不相干。
这样两个人,性子天差地别,似乎八竿子打不着起,怎会互生情愫呢?
阿古达木疑惑地看着徐应白。
徐应白垂下眼睫,轻叹声,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吹走。
他最后温声回答道:“大概是因为,大漠野狼和原野白鹿,都很孤独吧。”
周身散落箭矢箭头发黑,徐应白清丽眉目含着冷霜。
他们从清晨战至下午,杨世清紧盯着与阿古达木正面对上西门和那被水泡得坍塌肃州北墙,丝毫没有注意到危险正在悄悄来临。
冯安山带着队兵马摸到南门。
他们拿着攻城器械,悄然无声地来到这扇因为城墙坚固无比而疏于防守门。
当第位士兵登上城墙时,这场战局天平已然完全倾斜。
肃州城中所有*员将领都觉得徐应白定会兵行北门。
北门城墙坍塌,易攻难守,是最好攻打地方。
大漠戈壁喊杀声震天。
徐应白稳坐中军,命冯安山带攻城兵绕后往肃州城另堵城墙过去。
冷刃交接,金石撞击之声不绝于耳!
“你呢,”徐应白转头问这曾经对手,如今盟友,揶揄道,“打完这仗,该回去娶你阿珠姑娘吧。”
“嗯,”阿古达木爽快地承认,“等到战事结,自然就回去娶可敦。”
“们乌厥人,也不想打仗,”阿古达木絮絮叨叨道,“只想过好自己日子,但天灾人祸来,们和你们中原人样,也要活下去。”
“你们命是命,们命也是命。”
“所以,若是将来有天们两个或是们子孙要战场相见,”阿古达木道,“就没有今天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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