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凌疑跑到河边洗个澡又跑回来,进营帐之时见徐应白坐在案前写战报。
徐应白已经写好,修长手指压在信封上面,然后在上面
“无事,”徐应白听见自己干哑声音,“休息会儿就好,你忙你,不用管。”
军医踌躇着往后退两步,眼神担忧地落在徐应白身上。
徐应白脸色白得简直不像是活人能有,额角泛着冷汗,眼睫打着哆嗦,连指尖都在颤抖。
徐应白知道自己面色定不好看,他当即转头踉跄着回营帐,阵翻找之下找出来个药瓶,倒出粒药往嘴里塞,又用冷水往里送。
大约过半刻钟,那种四肢百骸漫上来冷和心悸感终于消退下去,而后徐应白胡乱用袖袋里带着手帕将额角冷汗全部擦掉。
“没生病,”徐应白眼角弯下,低声对付凌疑说,“你去洗个澡,洗完就好好休息。”
付凌疑却站着没动弹,只是直勾勾盯着徐应白唇,喉结滚滚,副想说又不敢说样子。
徐应白被他盯得有点不自在,并且十分奇异地懂付凌疑没说出来话。
他有些好笑,忍不住弯眼角:“得寸进尺。”
付凌疑闻言眼眸暗暗,目光却还追着徐应白苍白唇。
付凌疑愣下,随即用力地回抱徐应白。
徐应白被他扑得往后踉跄两步,堪堪稳住身形。
周围巡防兵好奇地看着自家太尉大人和个不认识年轻人抱在起。
两个人抱好会儿才分开,付凌疑灼热温度烫着徐应白指尖,好似血都要被烧起来,分开那瞬间,徐应白下意识蜷下自己指节。
而后股心悸之感和浓重血腥气骤然自喉间上涌!徐应白身形微不可察地僵,他忍忍,竭力压下不适和指尖颤抖,面色如常地看着眼前付凌疑。
他借着茶盏中水看好会儿,确定没有显露出任何异样,这才松口气。
好险,徐应白闭闭眼睛,再多待会儿,就得露馅。
等付凌疑洗完澡已经是晚上。
行军之没有那讲究,水在大漠之中更是珍贵,除却徐应白受不得冷,军医和将军士兵全都担心他生病出个好歹,每日特意给他烧热水以外,其余人都是能将就就将就。
有个冷水洗就不错。
徐应白叹声:“没说不给你亲,你先去洗。”
付凌猛地动身,语气十分急切:“现在就去洗!”
巡很快就看见那个横冲直撞进来青年又横冲直撞地出去,而他们太尉大人站在原地,身斑驳白衣随风猎猎作响。
而后他身形晃晃,抓住身边摆放着张椅子,压抑地咳嗽起来。
军医吓跳,着急忙慌跑过来要给徐应白把脉,徐应白抬起手摆摆让他回去
而后他把付凌疑肩膀掰往边,看到付凌疑手臂上那乱七八糟擦伤。他沉默会儿,轻声开口问:“你跑死几匹马?”
付凌疑那布满红血丝眼睛瞬不瞬地看着徐应白,乌黑瞳仁像极草原上某种动物。
“六匹。”
付凌疑回答说,而后他小心地靠近徐应白,声音很低:“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病?”
付凌疑嗓音因为这些天没怎喝水而极度沙哑,徐应白险些没听清楚他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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