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应白闭着眼睛,听到付凌疑声音:“舒服吗?”
徐应白指尖颤,倏然睁开眼睛,而后长叹口气,轻轻地“嗯”声。
“那以后天天给你按。”
徐应白闻声眼神暗暗,他抬手捏着自己指节,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付凌疑没有得到他回答,指尖可疑地顿,随后又若无其事地按穴。
急行马车摇摇晃晃,徐应白抓紧信纸,复又放开,最后将信收进袖子里面。
马车外,四千兵马沉默而又迅速地行进着,悄无声息地逼近灵州城池。
戈壁滩上路不平,马车个晃荡,徐应白身体跟着马车往前倾,然后就被人迅速拢进怀里面。
付凌疑燥热呼吸和体温包围着徐应白。徐应白手腕撑着付凌疑大腿,缓缓自己昏沉脑袋,在心中叹道,若是有日,自己不得不骗付凌疑,希望付凌疑不会恨自己。
彼时付凌疑见徐应白脸色不好,抬手给徐应白按穴。
刘听玄赔个笑,轻声道:“烦请孟大侠帮问问徐大人,妹妹现今怎样……”
“还有……什时候能见她?”
孟凡“啊”声,手往后背,道:“会帮你问。”
刘听玄感激地点点头:“多谢孟大侠。”
等到孟凡信送到将近灵州地界,已经是十二日后事情。
岁着急忙慌给魏珩诊脉,诊过之后火急火燎给魏珩开好几个药方,嘱咐那小侍女最近不要给魏珩吃什大补东西,只许喂点清淡米粥。
那小侍女连声应是。刘听玄看周围圈,发现也没什需要自己地方,便向魏珩告辞。魏珩认真同他道谢,开口问:“老……徐大人他如今还好吗?”
刘听玄摆手道:“大人万事安好,殿下要好生照顾自己,方不让大人担心。”
说完又作揖告辞,才出房门,就撞上徐应白留在长安暗卫孟凡。
自徐应白与刘听玄联手以来,除却那个凶神恶煞除徐应白谁也栓不住地贴身暗卫以外,刘听玄与眼前孟凡打交道最多,两个人算得上熟稔。
粗糙带着薄茧指腹按在穴位上,力道适中,很是妥帖舒服。
他手法还算不错,徐应白想起先前自己问他这手法是从哪里学。
其实就是前世最后那段日子,他实在是难以支撑,便随口道让付凌疑去和陈岁学如何按穴。
那只是句玩笑话,徐应白没指望付凌疑真去学。但是就是如此意外,付凌疑真去学。
摇摇晃晃马车里面只听得到衣料摩擦和车轮滚滚声音。
徐应白展开信纸,信里面说得很明白,知道魏珩已经获救,他不由得松口气。
但再看信末尾,徐应白垂眸不语会儿,最后沉沉叹口气。
人人说他君子,但徐应白知道,自己会骗人,也会利用人。
而有时候,即便是善意谎言,也会遭人仇恨。
何况是对人来说伤人极致弥天大谎。
孟凡从树上跳下来:“七皇子没事吧?”
刘听玄道:“不太好,但陈太医说救得及时,再晚些就得伤根本,如今就是喝药慢慢调理,费些时日才能好。”
孟凡严肃点头,然后就准备回去送信复命。
刘听玄把叫住人:“等等!孟大侠!”
孟凡立刻转头:“还有什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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