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宠着急忙慌地道谢,跟着海棠进间房。海棠见他满脸是血,半边脸都肿起来,给他递张热毛巾擦脸,随后拿起小盒朱砂递过去。
那男宠擦完脸,脸上妆褪去,海棠定睛看,这会儿倒是不那像徐太尉,略微有些俗气秀丽,她不由得开口道:“你洗把脸,倒是和刚才不样。”
男宠下子急,同海棠要更多脂膏,开始细细往脸上抹。
“你为何要把自己画成这样,”海棠状似不解,“你原本模样也很好。”
“世子稀罕,”那男宠闻言骄傲道,“在灵州,没有
男宠眼泪汪汪地看着魏照,泫然欲泣道:“世子……”
话还没说完就挨魏照巴掌!
他头被拍往边,张口,血就呼啦啦往下掉。
魏照神色阴冷:“谁让你把朱砂蹭掉!”
“去补,”魏照道,“要是不像,你就等着被扔到马圈去。”
彼时灵州城内,魏照勒马在仰啸堂这停下,带着群人进去喝酒。
这仰啸堂能开得如火如荼,据说是身后有官家背景,因而也没人敢在这里撒野,再加上酒酿得那叫绝,来往酒客极多,有江湖人,也有官场客。
魏照带着人进间天字号厢房,那与徐应白长得相像男宠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海棠见他们进门,便殷勤地派好几名琴师过去弹奏,自己则上阵行酒礼。
她边倒酒,边用余光去看那男宠。
徐应白听见付凌疑近乎咬牙切齿地语气,不由得转过身去看付凌疑、
付凌疑环着徐应白手臂顺势绕,把人轻轻巧巧地转过来,他手指攥着徐应白腰间衣裳,把好好衣裳给揉皱,同时仰起头,黑眸定定地看着徐应白,嗓音低沉而沙哑:“是真吗?”
他语气听起来挺平静,徐应白却无端地觉得若是自己答“是”,付凌疑就能立刻抄起横刀到灵州去把魏照给剁成碎渣。
徐应白低头与付凌疑对视会儿,琥珀色眼睛清亮亮,里面倒映着付凌疑面容。
付凌疑喉结滚滚,近乎自,bao自弃地撇开眼。
男宠闻言也顾不上哭,慌不择路地起身夺门。
很快就碰上候在门外海棠。
海棠身后侍女看见这男宠凄惨样,忍不住惊叫声。
男宠却浑然未觉,只央求问道:“这位姐姐,你们这里有没有朱砂?”
“有,”海棠答道,“你随来。”
这小男宠确实与徐应白长得有些许相像,只是气质天差地别……
等行过酒礼,海棠带着人在外面候着,没过会儿,就听见房内传来不堪入耳求饶声。
房内魏照兴致盎然地看着群人围着那小男宠。
没过会儿,那小男宠不知怎回事,眉间朱砂蹭掉点。
“停!”魏照不悦地喊道,上前掐住那男宠下巴。
“别……别看……”
付凌疑说。
徐应白眨眨眼,乌黑长发垂在颈侧,他抬手在付凌疑脖子勒痕上来回摩挲会儿,最后按在付凌疑喉结上,付凌疑脊骨因此轻微地抖抖,牙齿打颤。
“估计八九不离十,”徐应白叹声,温声道,“但你要记得,在这里,所以不许轻举妄动。”
付凌疑眼睫轻轻颤下,点下头,抱着徐应白不肯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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