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应白却看得心软。
他不是木头也不是石块,他是人。情爱事,他前世未尝,今生也未曾奢望,但对此也并不是丝毫不知。
两个人相知相爱,白首生,并不是件容易事情。
单说付出多少,责任几何,就要让人头痛,多少恩爱夫妻开始幸福无比,走到半就分道扬镳,这些事,话本子和人世间都不少。
徐应白向来很有自知之明,他自知自己给不太多东西,也知道以自己身体和要走路途,没有办法承诺什,甚至也没有办法做个人世间要那种“好夫君”,所以他从来不奢望有什感情,也觉得要是真有,也不过是误人青春。
是自己不好,害徐应白遭罪。
徐应白看着付凌疑神情,轻轻叹口气。
徐应白察言观色,洞悉人心本事向来好,更何况面前是两世以来都跟在他身边,对他几乎不藏点心思付凌疑,他只消眼,就能将付凌疑所思所想猜个八九不离十。
“别看,不疼,”徐应白说,“再者,若是你没过来,真摔下来,可不是淤青而已。”
“是不好,”付凌疑将徐应白裤腿轻轻放下来,“若是再快些,再小心些,那支箭都不能也不会近你身。”
永宁摘下自己头盔,顺带晃晃自己脑袋,“这支兵马本来由与阿姐带着来找你。”
“只是阿姐不会武,李毅担心阿姐安危,不许带着阿姐胡闹,竟趁不注意将阿姐抢走,”叶永宁气急败坏道,“当真是可恶!”
“原来如此,咳咳……”徐应白低声咳嗽着,“这遭辛苦你们。”
“不辛苦。”叶永宁随意摆摆手,看见徐应白裤脚被半跪着付凌疑卷起来。腿骨上面有些许淤青。
“娇娇……你受伤?”
但这并不代表他真不需要这些。年少时,他也曾经偷偷想过,自己以后爱人会是什样子。
后来长大,个人踽踽独行时候,也会想,如果有个人陪着他就好,不用太久,只稍半刻钟,让他靠靠就好。
徐应白没有想过,原来有天,真
“是不好。”
他又重复遍,而后自,bao自弃地垂下脑袋,露出脸颊和脖颈全沾着血,身上衣服也有浓重血腥气,有好几处破口,甚至连衣角还在滴滴答答掉着血滴,除那双手,没处是干净。
跟只潦草又脏兮兮小狗似,除要碰主人两只爪子舔干净,其他地方全部稀里糊涂,让人看着有点想笑。
在付凌疑身后叶永宁托着下巴看他们俩,听他们说话,对着付凌疑背影差点乐出声来。
哎呦喂,娇娇怎看上个这死心眼。
“无妨,”徐应白温声道,“只是硌到,不碍事。”
叶永宁看不见付凌疑脸,只能看到付凌疑手上动作。这人沉默着从自己腰间拿出伤药,又用壶中水将自己手洗干净,再用干净布擦干,然后将伤药倒在手中揉搓到微微发热,这才轻轻按到徐应白腿上摩擦。
这般多揉几次,那淤血有扩散架势,看起来有点吓人。
淤血散开才好得快,付凌疑死死盯着那片触目惊心淤青会儿,脸上神情很自责。
这是当时落下马时太狠,又滚两圈,才磕成这样淤青。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