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开拔,徐应白让玄清子与军医给他换三张药方,堪堪压制住来势汹汹病,而后他带着路兵马东进,不出三日就到定襄城。
黑云压城,甲光向日。
定襄城城墙高耸,抹光亮逼人日光穿透厚厚云层,落在乌泱泱士兵身上。
也落在徐应白身上。
他大病未愈,脸色透着股青白,锋利眉眼好似利刃出鞘,眼睛底下有条很浅很淡伤痕。
兰花香气萦绕周围,付凌疑深吸口气,轻轻咬口徐应白手指,又亲下,最后小心地低声问:“你伤还疼吗?”
这已经是付凌疑第八次问这句话。
徐应白手指动动,无奈开口道:“不疼,你别乱动。”
付凌疑果然不动,乖巧顺从得很。
军医给他上药,那血肉模糊翻卷伤口被厚厚金疮药给覆盖。
玄清子:“………”
他时瞠目结舌,向口若悬河人这时候竟也不知要说什好。
冰凉药膏擦在脸上徐应白被刺得有点疼,他掰不开付凌疑手,只能皱着眉头看付凌疑:“别管……你伤……”
“小伤不用管……”付凌疑惨白着脸道。
“………”
起手里长刀。
“付凌疑,留活口!”徐应白推开孟凡,朝付凌疑道。
长刀瞬间偏,半刀刃擦过死士脖颈,插进坚硬泥土里面。
暗卫与巡防卫瞬间上前将那名死士给抬走,另边李毅和庄恣几乎被这番动静震傻,他们看向付凌疑,后者松开刀柄,踉跄着起身朝徐应白过去。
“对不起,”他眼眶充血,嗓音很低,“疼不疼?”
他拉紧缰绳,坐下那匹新骏马发出声高亢嘶鸣,身上银甲熠熠生辉。
宁王魏启明高居城楼之上,眼就在数万穿着黑甲兵马中看见那个鬼魅般穿着纯白银甲身影。
除却徐应白,万军之中恐怕没人敢在战场这穿。
身银甲,与众将不同,几乎是对敌军明晃晃挑衅,站在那就是个靶子。
好像再说,有本
魏珩、谢静微和玄清子言难尽地看着,军医眼观鼻鼻观心,当做看不见。
等到上完药,传话暗卫进来通报:“那名死士招,是宁王派他们来。”
徐应白琥珀色眼睛动。
真是等不及啊。
翌日,玄甲卫与各州府兵兵分三路进军定襄郡,势必要将定襄郡收回来。
徐应白无言以对,用手轻拍下付凌疑脑门。
等到再给付凌疑处理伤口,再上药,已经是两刻钟之后事情。
而在给付凌疑上药这半个时辰里,巡防卫经过俘兵处,都能听到惊天动地惨叫声。
孟凡看着地碎骨头,对身边暗卫道:“还不说啊。那就按头儿说,继续拆,拆到没骨头为止。”
营帐里面,付凌疑脑袋搁在徐应白膝盖上,手紧紧抓住徐应白手。
徐应白眼皮狠狠跳。
孟凡赶紧把这两人全部送回营帐。
玄清子听说出事,立刻赶到徐应白处,刚掀开营帐门,就看见付凌疑裸着精壮上半身站着,背上有两道翻滚狰狞刀伤。
营帐里血气浓重,军医个在找金疮药,个在给徐应白把脉。
徐应白坐在椅子上低声咳嗽,付凌疑捏着他下巴,焦急地给他脸上伤口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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