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付凌疑是在高兴他终于要死。
“是啊,确实没救,”徐应白咳嗽着,轻声开口,“也许明天……也许后
前来诊脉大夫来得很快,边给徐应白把脉,边直叹气摇头。
而徐应白睡很久,醒来时候已经是傍晚。
冬日傍晚天色暗沉,寝房内还没点灯,切看起来都很昏暗,只有摆在离床不远炭火盆发出猩红火光。
他看见付凌疑跪在他床头,紧紧地盯着他。
“你身上伤是怎回事?”付凌疑猝然开口。
“徐……”
付凌疑刚开口,眼睛就微微瞪大,慌乱地伸手去扶徐应白肩膀,“徐应白!”
徐应白两腿发软,如同断线风筝般往下跌去,他嘴角溢出丝触目惊心血线,眼睛闭着,头软软地垂向付凌疑胸膛。
紧接着,他呛咳两声,血沫落在狐裘那圈柔软白毛上。
那是徐应白第次在付凌疑面前晕倒咳血。
“你先回去休息吧,”付凌疑道,“在这里守着就好。”
付凌疑个人又等许久,打更人高喊着三更天从他身边经过。
为什还不回来?
到底怎回事?
那些*员还有那个狗皇帝刁难他?
而声嘶力竭地说要南渡。
那天,徐应白在宣政殿跪整晚,求魏璋收回成命。
可是皇帝并没有改变他心意。
徐应白尝到股阴谋味道,大殿上形形色色*员都看着自己,皇帝身边,那个叫刘莽太监更是得意向自己露出个笑来。
那时,他因为那场刺杀之后被削权,实力已经大不如从前。
伤?
徐应白下意识摸摸心口往上位置,波澜不惊地开口:“这与你无关。”
付凌疑抿抿唇,没有再问下去。
“诊脉大夫说,”过会儿,徐应白又听见付凌疑沙哑声音,“……你没救。”
徐应白琥珀色眼眸微微动动。
付凌疑当机立断将人带上马车,着急忙慌往徐府赶,等到又把把徐应白抱回寝房,随意找几件中衣,干脆利落地要把徐应白染血脏衣服换掉。
然而他扒开徐应白衣裳,整个人却狠狠顿,手都有些颤抖。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切。
徐应白身上有着许多道触目惊心伤口,胸口箭伤再往下点就会贯穿他心脉。
付凌疑眼睫颤颤,然后迅速地闭上眼睛又睁开,有条不紊地把徐应白身上衣服全部换掉。
付凌疑皱着眉头,不由自主地想。
又不知过多久,天已经微微发亮。
宫道尽头终于出现个熟悉身影。
徐应白缓慢地朝着付凌疑方向走去。他跪得太久,膝盖发疼,腿也发麻,走起来非常艰难。
付凌疑紧紧盯着徐应白会儿,在徐应白刚走到门口时快步走上去。
他想到下山前师父说话,又想到刘听玄离开长安前对自己告诫,前所未有地感到股无力,最终闭上眼睛。
皇宫门口,付凌疑站在马车旁边,也和李筷子等整夜。
雪夜冷得不像话,李筷子边裹着棉袄瑟瑟发抖,边十分担忧地张望着:“主子怎还不回来。”
付凌疑抱着刀,并不接话,目光却也不由自主地看向宫道深处。
又过个时辰,李筷子困得眼皮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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