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帝王站起身,也笑笑,而后他终于鼓起勇气对徐应白道:“兄长。”
“嗯……”风雪声响,徐应白下意识应声,而后略有讶异地抬起头,眼睛微微瞪大,“…等等……陛下叫什?”
他甚至震惊到用敬称。
魏珩仿佛确定什,缓缓露出个笑来:“兄长选,不会让兄长失望。”
话音落下,个大雪球砸在魏珩后背,雪花四散,谢静微冒个脑袋出来,大声道:“师弟!别打扰师父和师丈啦,下来陪打雪仗。”
“会,”徐应白温和地笑笑,“倒时陛下可不要嫌臣叨扰。”
“怎会嫌老师叨扰,”魏珩摇摇脑袋,“老师还是叫阿珩吧,叫陛下不习惯。”
“也好,”徐应白温声问,“焦太后和太子事,陛下准备怎处理。”
“皇嫂她不愿待在后宫,也不愿十七掺进来,”魏珩道,“她想带十七同叶家姐妹去益州。”
“准备等时机成熟时候宣布他们‘死讯’,然后再找个合适机会,认十七做义女,给她们母女个保障。”
迈大些,跨过去。而后再走刻钟,徐应白就觉得累,付凌疑便将徐应白拦腰抱起,走到梅林里面座凉亭坐下。跟随侍从也将轮椅推到凉亭边上。
不远处传来阵嬉笑打闹声音,徐应白忍不住偏头往声音源头看过去,很快就看到身穿大红冬衣,鼻头冻得通红谢静微。
小奶团子显然也看见徐应白,惊喜地晃晃手:“师父!”
除夕难得休沐,少年帝王跟在小道童身后,也双眼微亮:“老师。”
徐应白朝他们点点头。
周围侍从简直为这种大不敬行为惊慌失措,魏珩却不恼,他回头看看徐应白,徐应白叹口气,半是好笑半是无奈地对他点点头。
嬉笑打闹声渐渐走远。徐应白昂头对付凌疑道:“们也走吧。”
付凌疑点点头,却没让徐应白上轮椅,而是半跪在徐应白身前,道:“走,背你回去。”
徐应白倾身而上,然后付凌疑个用力,轻轻松松把人带上背。
这场大病消耗太多,尽管养这些时日,徐应白人还是很轻,穿那多冬衣还
徐应白闻言安静地看着魏珩。
魏珩继续道:“虽说如此做会对名声有损……”
帝王登基不久,先帝遗孀和太子就双双死去,看起来实在是种斩草除根狠辣手段。
“但是非功过就留给后人评说吧,”魏珩抬眼看向徐应白,“只要做好当下事即可。”
徐应白缓缓勾起嘴角,露出个温和笑。
魏珩坐到徐应白对面,开口道:“老师年后有什打算?”
“先辞官回徐府休养,”徐应白温和道,“等身体好些,约莫会去各处逛逛,府中暗卫办事还算利索,若陛下不嫌弃,就留他们在身边办事。”
魏珩闻言略有失落。虽然他知道徐应白之后应当不会再插手朝堂事务,或许还会辞官,对此也早有准备,但是亲耳听到徐应白这说,心中还是有些难过。
更何况先前杀魏璋时,魏珩其实也在场。他隐约猜出徐应白身份,但直没有敢向徐应白确认。
魏珩纠结半晌儿,还是没问出口,只问:“等老师病好后周游四方,还会常回长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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