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绕在付凌疑颈间。
远看还有些像徐应白附在付凌疑耳边说话。
付凌疑喉结忍不住滚滚。
而后他听见徐应白声音:“小时候,师兄们得空闲,偶尔会陪在这里捉迷藏。”
付凌疑顺着徐应白指尖看过去,只见在秋日还郁郁葱葱针叶林和点缀其间五颜六色花朵。
徐应白深吸口气,踏阶而上,回头对付凌疑道:“走吧。”
“已经很久没回玄妙观,”徐应白边看着周围陌生又熟悉花草树木,边对付凌疑道,“算算大概也有五年多。”
付凌疑闻言转头看向徐应白,眼里有些心疼:“那们以后在这附近买个宅子,这样只要你想回们就能随时回。”
徐应白微微点点头,笑着应声好。
两个人爬大半,付凌疑就看出来徐应白开始有些累,他把手里木箱子放下来,不由分说把徐应白拉上后背背起来。
武泰二年秋,在太医院努力下,徐应白身体总算没有那脆弱,远游事终于可以提上日程。
出长安前,陈岁把付凌疑拉至边,千叮呼万嘱咐,将所有需要注意事宜说清楚,又将太医院新配药拿十几贴药外加三四个小瓶子给付凌疑,才放心两个人出长安。
马车转转悠悠上官道。
他们首先要去,是徐应白直念叨要回玄妙观。
玄妙观离长安还挺远,马车走半个多月才到。至山脚处,徐应白就迫不及待地掀开马车帘子。
徐应白眼角微弯,嗓音清润温和:“四岁时候,有次藏在草丛里面睡着,师兄们急得要命,沿着山路找,找个时辰都没找到,惊得整个道观都出来寻。”
“最后师父把从草堆里拎出来,本来他想臭骂顿,结果看脸上手上腿上全是被蚊虫叮咬出来包,又舍不得骂,火急火燎把背回去上药。”
付凌疑想象下那副场面,忍不住笑。
徐应白也勾起嘴角,而后叹道:“幼时顽皮,好在师父他们对很宽容。”
说着他们就走到距离山门不远
徐应白身体亏空太多,就算养快两年也比不得常人,更何况玄妙观那可是在山顶啊!这几千级高高石阶也不是闹着玩。
徐应白挣扎下,没挣动,只得无奈道:“真能走。”
“别逞强,”付凌疑轻声道,“再说也不远,就背会儿,等你休息好再放你下来。”
说完他提起木箱子,背着徐应白往上走。
徐应白也确实走累,干脆将脑袋搁在付凌疑肩膀处,整个人都不动。
他很少有这样情绪外露时刻,大多数时间,他都冷静而克制。但玄妙观不样,他生于斯长于斯,又阔别此地多年,终于能回到这里,难免会有些激动。
徐应白打开帘子后就想跳下来,已经在马车外站着付凌疑眼疾手快揽住徐应白腰,而后手勾,抄着徐应白膝弯轻轻松松把人横抱起来。
徐应白下意识勾住付凌疑脖子,然后他用手指勾勾付凌疑高马尾,温声道:“放下来。”
雪白衣袂如蝴蝶翩飞,付凌疑手上微松,将徐应白轻轻放到地上。
他们抬头看去,玄妙观隐在这青山之中,长着苔痕石阶蜿蜒着向山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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