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听默默看着宗故,眼眶遽然浮出层湿润水汽,半响,吐出来句:“那秦子然,你过去吗?”
“你他妈……”宗故闭上眼,刚刚还竖起满身逆鳞人突然像个焉气球,再睁眼时,身锐气全失,只剩颓丧。
仔细算起来,贺听和宗故从小学就认识。他看宗故桀骜不驯,宗故觉得他身反骨,哪想过有天对方会被另个人收得服服帖帖。
感情就是用来降人。
那天下雨,雨水稀稀落落地散地,像极失恋人心绪。
宗故半倚在屏风上,瞪着戴若池后面人,眉头微微皱起。他和姜信冬四年前就不对付,如今再见,还是觉得对方碍眼。
想着贺听在现场,不要把场面搞得太难堪。宗故收回目光,问戴若池:“跟朋友出来玩?”
戴家和宗家近几年在生意上有很多往来,宗故和他关系还行。
戴若池刚想回什,后面姜信冬冷不防接句:“约会。”
他说这句话时候声音透亮、平静,不带任何过激情绪,只像是在陈诉个事实。戴若池显然有些惊措,不过脸上很快浮出几丝红晕,望向姜信冬眼神明亮又柔情。
聊些别事。
饭快吃完时候,有人叫宗故名字。
来人鹅蛋脸,眉目清秀,眼神剔透,是个干净漂亮年轻男子。他后面还站个黑衣男人,戴着白色口罩,头顶棒球帽帽檐被压得很低。
昏暗灯光下,那人乌黑瞳孔发着亮,眼神意味不明地看向贺听。
贺听感受到那股灼热视线,歪过头去,心跳蓦地漏半拍。
后来宗故在店里喝吐,贺听也没好到哪去,走三步晃两步。回去出租车上,宗故握着手机,直在打电话,那边只剩冷冰冰英语女声说您拨打电话已停机,他锲而不舍,挂又拨过去。
城市夜晚灯火酒绿,贺听不想回家,让司机送他去A大东门,那边是学生宿舍。
宿舍区新修两栋楼,原来寿司店没,换成家超市。贺听在超市旁个木椅上坐下,刚下过雨椅子还是湿,很快他牛仔裤上就浸透。
他抬头望对面五楼往右数第二个窗口,灯是亮,那是姜信冬大学寝室。
贺听骤然僵住,约会简简单单两个字像根重棒,狠狠在他脑后伦道,太阳穴突突地跳,大脑嗡嗡作响。
如果不是宗故走过去拍拍他肩膀,顺便遮住他难看表情,可能他今晚会在姜信冬面前出乖露丑。
宗故眯着眼睛看贺听,似笑非笑道:“巧,们也在约会。”
“那就不打扰你们啦。”说完戴若池欢天喜地摆摆手,跟上已经大步流星离开姜信冬。
目送完两人离开,宗故肚子气,坐下来猛地拍桌子:“不就是个旧情人吗?有什过不去,明儿就给你介绍个优质男人。”
分开这四年,他临摹几百张他画像,颦笑,早已刻骨钻心,即便这人再怎遮掩,也不妨碍他在人堆中眼认出来。
是姜信冬啊。
个不经意对视,贺听三魂六魄丢半,直到对面漂亮男子把手伸到他面前才恍过神来。
“你好,叫戴若池。”男子主动和他打招呼,精致脸笑起来像个瓷娃娃。
贺听眼皮跳,伸出手碰下:“你好,贺听。”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