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信冬见他动怒样子反而笑,双手叠在胸前,悠悠道:“不想被人说,就活出点年轻人样子来。”
话不中听,却是事实,贺听气闷整天。
到最后他都分不清究竟是气姜信冬还是气他自己。
贺文滨固执地认为贺听应该去国外学商科。为和他作对,贺听致力于破罐子破摔,交堆酒肉朋友,抽烟泡吧,纵情娱乐。
人旦懒散下来,什梦想斗志都成白日大话。那天晚上贺听走进画室,恍然发觉画架上蒙厚厚层灰,自己已经年没画过画。
首次见面是在贺听升高三暑假某个早晨,并没有上演什见钟情戏码,相反还有些剑拔弩张。
第堂课他睡过,让姜信冬在门外干等二十分钟。
开门时候姜信冬脸明显有些垮,但还算克制。
贺听承认自己见识浅薄,说起数学系学霸,他总想起戴着厚厚黑框眼镜、老实简朴还有些宅男生。
没料到姜信冬完全不样——他眉眼周正,鼻梁高挺,米八几个头,穿得简单干净,背着黑色琴袋,戴着耳机两手插兜靠在门边,看上去有几分随性。
说起四年前贺听与姜信冬相遇,也算得上光怪离奇。
贺听亲妈走得早,亲爹常年周旋于事业和新家庭中,很少陪他。
童年也不算遭,因为姥姥还在。每年夏天都是和她起过,在空气清新郊外钓鱼写生,吃上顿可口平常菜肴,有特殊家味道。
初三那年姥姥过世,贺听难受很久。后来贺文滨在学校旁边给他买套价值不菲公寓,请做饭阿姨,从此他们父子开始几个月见次生活。
贺听偏爱“无用”有趣,比如画画、摄影,对理科无感。贺文滨年少时期是天之骄子,人到中年又位高权重,无法接受亲生儿子没在学校里出类拔萃这种事。他从没真正教育过贺听,父子俩见面时间少得可怜,却对贺听学习成绩有着偏执控制欲。
这几年,他确实活得没个人样。
和姜信冬第次见面不欢而散,贺听以为他不会再来,没成想第二天人又到家里。
贺听倒不会因为姜信冬曾经说中他痛处就另眼相待,仍旧执拗,坚决把做坏学生这件事贯彻到底。
事情转机是贺听
再简单总结下就是,比贺听想象要好看。
不过贺听讨厌所有贺文滨给他做强制性安排,姜信冬也不能幸免。
他在上课时间刷牙洗脸,课上发呆打盹,找张试卷找二十分钟……
姜信冬好脾气用尽,课没上完就站起来收拾东西,对着贺听戏谑道:“你怎年纪轻轻却慢得像八十多岁老头?”
十几岁正是年少气盛时候,听不得不顺耳话,贺听黑着脸骂回去:“你是不是有病?”
某次他砸坏贺听几十幅画作,之后二人矛盾频频爆发,都不用见面,打个电话就争吵。
在这场分不清胜负拉锯战里,姜信冬出现。
那年贺听17岁,和许多叛逆纨绔高中学生样,逃课撒谎,数学从来没及过格。
姜信冬21岁,就读于A大数学系,父亲常年被疾病困扰,家境普通,虽然玩乐队,但从没想过会以此谋生。
透过贺听继母李曼和姜母这层关系,姜信冬成贺听第N个数学家教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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