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听只是庆幸他和姜信冬遗憾不是彼此,想着便拨通对方电话,在话筒里小声地问:“能不能给写首歌?怕以后你太忙就忘记怎写。”
姜信冬在电话里笑,答应得很爽快,不带片刻犹豫。他顿顿,认真说:“你要是想要,以后每年都可以写。”
傍晚十分,阳光折射角度偏低,天空被夕阳染淡淡粉紫色,飞机划过地方拖起条长长尾巴,浪漫安逸,像极所有童话故事里最美好结局。
作者有话说:
新年快乐!
“叔叔医药费不少,们平时演出赚不几个钱。幸好这几年他拿奖不少,银行卡里存些奖学金,能撑过去。”
“从那天起,就明白,冬哥才是他们家主心骨,他只能选择最稳定那条路,因为生活根本没给他试错机会。”
挂电话,贺听去阳台上吹风,刚才谈话让他感到无力。
虽然他银行卡里钱有六位数,但他清楚,这些都是他爹钱。
他自身能力微薄,旦离贺文滨这个ATM机指不定连自己都养不活。
听想起是那个抱着琴练个下午都不累姜信冬,还有那个说“音乐和数学”里更喜欢“音乐”姜信冬。
明明他唱得更好,更应该站在聚光灯下。
电话里姜信冬冷静地解释,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乐队真解散,他会接着弹琴唱歌,只不过不会作为主业。
贺听垂下眼眸,不知道该怎接话。
虽说庄高阳以前就给他剖析过乐队情况,但他没料到这天来得这快。
而且……他两起出去过这多次,明知道他家境不错,但姜信冬什时候让他付过钱?
没有,次都没有。
相反,自从他们谈恋爱,姜信冬就把他捧起来。他嫌整理错题集麻烦,姜信冬就亲自给他抄,他晚上随口说句想吃南城烤面,姜信冬第二天就给他买来。
贺听毫不怀疑,姜信冬有股骄傲又隐忍劲,即使他双手奉上,男朋友也也不会接受任何他在金钱上馈赠。
庄高阳说得对,不是所有人都能够随心所欲地做选择,绝大部分人总是要做取舍,而绝大部分人生总是有遗憾。
很多人都觉得姜信冬难以捉摸,他总是表现得格外从容镇定,好像什事都不太能牵扯他情绪,但贺听明白,其实他只是擅长隐藏罢。
比如陈琳夕,他表现得满不在乎,若不是那场意外饭局,贺听根本察觉不他在意。
那现在呢?他是真放下乐队向前看,还是只是故作平静地安慰贺听顺便也说服自己?
可能理科好人都擅长逻辑诡辩,贺听撬不开姜信冬嘴,最终没能得到答案。
后来他主动向庄高阳问起此事,庄高阳在电话里叹口气,说:“有次去冬哥家玩,医院里突然来电话,说他爸血压飙升要抢救。就跟着他去医院,当时阿姨在急救室门口哭得晕过去,冬哥强撑着跑上跑下,忙得团团转,后来叔叔阿姨好,他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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