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贺听语气眉眼淡薄,那种毫无涟漪表情像把把冷凛又尖锐刀锋,狠狠刮在姜信冬肌肤纹理上。
仿佛皮肉分离。
这是贺听今天第二次说要分手。
他听够。
终于在太阳彻底落下去时候,他把备用钥匙扔在餐桌上,转身离去。
姜信冬忽然觉得心紧作痛,好像有什东西在身体里支离破碎,刺得他哪儿都疼。
他到今天才发现原来贺听这擅长杀人于无形,能用最平淡语气说出最诛心话。
他松开手,失笑:“那狗二七怎办?”
“不带。”
姜信冬怔怔看着他,不知不觉就红眼。
“其实跟他以前在起过,”贺听说,“这次他回国,……”
“贺听,”姜信冬强硬打断,冷冷注视着他,“你看着眼睛。”
贺听手在桌子底下尽管紧紧握着,仍旧抖得厉害。
他用尽全力抬起头把目光缓缓上移,以种异常淡漠神情看进姜信冬眼里:“对不起,不喜欢你。”
“看来你真喝多,”姜信冬嘴唇泛白,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要走,“你想清楚再说。”
明显滞住,觉得这样对话过于荒唐,昨天晚上他们还睡在张床上,醒来时贺听抓着他左边胳膊不肯撒手。
他更愿意相信贺听是突然闹个脾气。
思忖数秒,他直起身走过去,把贺听拉进怀里,轻轻揉揉发:“你怎?是怪最近忙没时间顾你?还是昨晚没陪你……”
“都不是,”贺听用力把他推开,“因为,喜欢上别人。”
这是今天贺听第二次推开他。
屋内片漆黑,贺听在椅子上呆坐着,随手抹把脸,抹出满手眼泪。
黑暗中,手机屏幕亮起来,来来回回响好几分钟,他才接起来。
庄高阳在电话里问他:“你跟冬哥什
光线点点暗下去,他记起初次见面时候,贺听让他在家门口等将近半小时。
好像他从来都拿贺听没什办法——直到现在这个人说要走,他还是没什办法。
这个人是意外,是惊喜,也是命门。
年后现在,贺听依旧随心所欲、无所顾忌,而他自己呢,也不过是丢个命门。
“真要分手?”他明明觉得自己是笑着说,而开口声音却是颤抖。
“想清楚,”贺听低头,“下周就要和他起去美国。”
姜信冬僵在原地,难以置信地望着他:“所以你要跟他出国,要和……分手?”
“是。”贺听点头。
“要是说不信呢?”姜信冬眼里带着某种无声执拗,强硬又固执地抓住他手。
“信不信都没用,”贺听根根把手指抽出来,斩钉截铁,“等他好多年,不想再骗自己。”
太阳落半,光线渐渐暗下去,姜信冬手尴尬地停留在半空中,笑得过于勉强:“这种玩笑很无聊——”
“没开玩笑,”贺听语气很轻,像在说件不足挂齿小事,“昨天他给表白,想晚上,发现喜欢还是他。”
“他?”姜信冬倏地愣住,“谁?”
贺听艰难地咽口口水,缓慢吐出两个字;“宗故。”
室内刮过疾风,吹得人思绪破碎,姜信冬半天没有说话,薄唇抿起,眸间尽是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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