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听,宗故,这两个名字在嘴边辗转滑过
贺听只是漠然看那人眼,没有接过来。那人无奈,只好把水给他打开,亲自送到嘴边:“求你,喝口水行吗?”
姜信冬脚下滞住,因为那个人是宗故。
他猛然醒悟,开始怀疑自己昨晚在饭局上喝是假酒,醉得失去理智,也顺带遗忘过去那些难堪种种。
从昨夜听说贺辰星死讯开始,他就动摇。
他可以控制住自己不去赴贺听约,可是控制不住想象当天贺听未对他说出话,也忘不贺听在电话里委屈哽咽地说还喜欢他。
“有劳,”姜信冬偏头看他,瞳孔冷静得仿佛不含感情机器,“但是不想。”
后半顿饭戴若池吃得浑浑噩噩,有眼力见人都看出来不对,却又不敢发问。
吃完饭姜信冬并未久留,找人要贺辰星葬礼地址,径直开车过去。
自从葬礼第天有照片流出去后,贺文滨就加强安保。
姜信冬没有邀请函,在门口被保安拦住,但很快就有另个保安认出他是当红歌手,放他进去。
最真实自己锁在里面,只给寥寥几人权限可以偶尔探望,其他概视为生人勿扰。
戴若池好奇又不甘心,即便他和姜信冬绯闻不断,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们两之间关系微妙易碎,如履薄冰。
感情里很难谈公平,姜信冬从未主动表达过对他有好感,也从未主动安排过任何工作以外约会见面。
直都是他在主动,像个上发条赛车手,追着姜信冬从个弯道到另个弯道,丝毫不敢怠慢。
因为直觉告诉他,姜信冬不会等他,只要他个不留神,对方就会扬长而去。
目睹贺听在葬礼上万念俱灰照片时,有那瞬间他心软过,他想,如果贺听低头,找个体面理由,说点漂亮话,或许他可以不计较以前。
于是他在冰雪天风尘仆仆地赶来,想赴个迟到约,却没料到过往记忆被盘根错节地拔起,毫不掩饰地摆在他眼前。
他自己先兵荒马乱。
灵堂里贺听接过宗故水喝几口,此情此景,姜信冬只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他怎能忘,贺听当年是怎丢下他?
灵堂外院子里摆着密密麻麻花圈,无人经过角落积起层厚厚雪堆。
想是因为很多人是从外地赶来,灵堂到夜里依旧陆续来人,长明灯不灭,大香不熄。
姜信冬走到灵堂门口往里扫圈,迅速找到人群中贺听。
他眉目低垂,面容疲倦,眼神像失去所有光彩。
姜信冬心脏无端抽动下,有些难受。正准备踏进门去,忽然见着有人走上前搀住贺听,给他递水。
洗完手,戴若池看着姜信冬:“其实这个酒店顶楼还有些有趣东西,会儿吃完饭跟你起去看看?”
大家都是成年人,对方眼神赤裸,有些话不需要挑明,姜信冬能预料到去之后事情走向。
很奇怪,那个时候他脑海里冒出来第个想法竟是,贺听为什还不回他短信。
他擦干净手,整理袖口时候对着镜子里戴若池说:“不去,今天大家都累,你早点休息。”
戴若池笑容僵在脸上,凝滞须臾后说:“如果说是特意为你准备呢?也不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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