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犹豫,想听姜信冬意见。
“夏崇?”姜信冬边打方向盘边说,“名字有点耳熟。”
“今年最火选秀冠军,”关柔说,“火是火,只是觉得他不如陈梓有潜力。”
“你说今年那个唱歌选秀?”姜信冬有些疑惑,“那选秀前三不都是和漾心签约,今年改?”
“今年他们赛前没签合同,”关柔笑道,“而且现在漾心有点乱,大老板家里有事顾不上,下面人各顾各利益,总之被们截胡。”
明天是巡回演唱会第场,彩排时候他忘词好几次,连最常掉链子陈开云都让他先下台休息会儿。
台上是彩排乐队,姜信冬坐在空荡荡观众席,莫名感到很烦躁。
微信上和贺听聊天记录停留在几天前。
他拧拧眉心,觉得那天自己说话确实不太好听,甚至还有些刻薄。
难怪最后贺听都懒得说话,只回个句号。
“其实遇到你之前觉得生活没什意思,按部就班,行尸走肉。后来你出现,就像劈开灰蒙蒙天,然后觉得天亮,有点奔头。”
“这句话有点肉麻,但你还是得听,你这人是自带光圈,像这种搞摄影,就总爱追着光。”
……
回忆猛地蜂拥而至,姜信冬忽然觉得心脏位置痛下。
他曾经以为他懂贺听,但现在却觉得越发看不懂。
到今天竟然诡异地出现。
姜信冬怔会儿,问:“信封里就张照片?”
“就这张照片,其他什都没有。”孟思说。
“哦,”姜信冬垂下眼睑,神色难辨,“这封信什时候收到?”
“看邮戳是去年年底寄,们这每天收到太多封信,昨天才有时间整理,”孟思颇有兴致地问,“冬哥,是不是发现什重要东西?”
“贺文滨?”姜信冬喉咙轻轻动:“他家里不都是半年前事,现在还乱?”
“半年前是他小儿子,”关柔感叹,“今年是他另外个儿子,说他也是真挺惨,白发人送黑发人
所以晚上回家时候他拍那张寸照,发过去问贺听为什突然寄这个。
却直没收到回复。
直到第场演唱会结束都没收到回复。
第二天是难得休息日,中午他开车去孟半梅那吃饭。
还没上高速就收到关柔打来电话,说公司要在两个歌手里选个签约,并要她带。
不爱就果断分手确是贺听做得出来事,可是最近年发生种种都与姜信冬最初认识背道而驰。
去年贺听在电话里荒唐表白,发在微博上画,还有这张辗转五年才回到他手上旧照片,似乎多多少少都带着些对过去缅怀和眷念。
但是不够洒脱,不够决绝,不是贺听作风。
姜信冬瘦长食指在那个“光”字上轻轻摩挲,前几天那种落空不踏实感又再次涌上心头。
莫名其妙地,整天都不踏实。
“没什,张老照片。”姜信冬说着翻过照片背面,上面只洋洋洒洒写着个字:
光。
连笔重,最后笔勾得很高,是贺听字体。
他并不清楚贺听是什时候写上这个字,只是那个瞬间,耳边突然像放电影般闪过许多贺听曾经对他说过话:
“你不知道,你这人特耀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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