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有人理解他,为什要为个甚少往来人留在纽约,连工作都不顾。
其中最恨铁不成钢人当数庄高阳,开始他还打电话来劝,但怎也说不动,后来他也懒得再问。
这几天宗故回国处理公事,贺文滨也时不时参加几个视频会议,呆在医院里最久人反倒成姜信冬。
他有时候会放他们起看过电影,有时候也会带着把吉他在病房里弹唱,甚至还把二七狗叫声录下来偶尔播放。
没几天,姜信冬粉丝中出现流言蜚语,有说他跟公司闹矛盾被雪藏,也有说他跟戴若池分手在美国疗伤。
快要告别时候,姜信冬捂着脸,目光颓散地说:“其实很害怕。”
害怕有些话只能止于唇齿,掩于岁月。
害怕那个人再也不醒来。
害怕再也没有机会。
米娅转头看着他:“跟你分手是他这辈子最痛苦事情,他带着巨大恐惧和遗憾个人生活五年,光是好好活着就已经用尽全部力气。如果他真想走,们应该学会尊重他意愿。”
不要。”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开始落细小雨点原因,姜信冬瞥见贺文滨脸上隐隐划过水光。
“不是所有人活着都是为权利和钱,他想做就是画画摄影,还有跟喜欢人在起,仅此而已,”姜信冬声音又低又哑,“他是条想在水里自由自在鱼,但您非要把他带到悬崖边,让他学会飞。他不是跟你作对,他只是做他自己,从来都是。”
“罢,他要飞要游都管不,”贺文滨咳声,眼神里带着几分颓丧,“很想让你走,但所有人都告诉不要。所以现在找你,也只是想问你准备陪他多久,如果他醒来再受到刺激……”
姜信冬打断他话,执着地说:“会陪到他不再需要为止。”
直到几天前,海外粉丝群里有人po出姜信冬出现在美国医院图,闲言闲语才少些。不过大家调转方向,开始热烈讨论他为什会频繁出现在纽约医院。
【在这家医院工作,第天看到冬哥时候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妈耶这个男身
姜信冬很重地闭上眼睛,股酸涩直抵喉间,他深吸口气,声音有点哑:“要怎尊重?如果你最在乎人带着误会永远离开,要怎……”
他话说到半自己停下来,沉吟片刻眸光凝聚在某处,正色道:“不过不会让他走。”
店里缓缓流淌着爵士乐,米娅端起咖啡杯,喝口:“那祝你们好运。”
姜信冬把工作都往后推,周下来光是商务就赔近百万,更不要说各个方面给他施加压力。
每天电话响个不停,从合作商家到公司上层,再到组合成员。
贺文滨盯着他看数秒,张张嘴,最后什都没有说。
天色越来越暗,雨水缠绵地落下来,姜信冬觉得没有再聊下去必要,在淅淅沥沥雨声中转身离去。
后来姜信冬去见贺听心理医生,个五十岁出头亚裔女医生。
她很热情地跟姜信冬打招呼:“听他提起过你好多次,今天终于见到真人。”
出于保护病人隐私原因,米娅并没有向姜信冬透露太多贺听治疗内容,只是提出些零零散散有助于贺听康复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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