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是想睡觉再回纽约,但拍完广告就收到贺听苏醒消息,于是立刻改机票飞过来。
而直飞机票已经卖完,他还去阿联酋转机,足足飞十九个小时。
这些姜信冬没提过,是庄高阳打
贺文滨下午有事,晚上到病房见贺听精神还不错,半躺着看电视,姜信冬人坐在椅子上,上半身却趴在床头睡得天昏地暗。
睡就睡吧,关键是他只手压在被角下,隐约像是抓着贺听左手。
简直是伤风败德,成何体统!
贺文滨脸立即沉下去,咳两声,见贺听没什反应,提高音调说:“让他回去睡!”
贺听蹙额,伸出右手食指“嘘”声,目光落到姜信冬脸颊:“让,但他不回。”
贺听没有躲,额头肌肤连变红迹象都没有,力道真很轻。
多少年都是这样,姜信冬永远没法真责备贺听什。
他伸手握住贺听手腕,攥得很紧,语气像是质问,但更多是无奈:“为什得抑郁症时候不来找?”
这近距离,贺听可以很清楚地看见姜信冬眼眶发红。
贺听心绪翻滚,鼻尖酸涩:“也不是没找过。”
上动作顿,蹙眉看着他:“你到底想说什?”
“其实……”贺听和他对视,“你不用这样。”
姜信冬把碗放回桌子上,微微挑眉:“哪样?”
贺听垂下目光:“你不用可怜。”
姜信冬盯着他看好会儿,神情黯淡下来:“那你能可怜下吗?”
病房里灯光已经被贺听调到最弱那档,昏黄光线下,还是可以看见姜信冬很深黑眼圈。
窗外有阵微风吹进来,他轻轻拨拨姜信冬额头发丝,还是觉得这样场景虚幻且不真实。
如果这又是梦,那他愿意付出所有,换次长眠不醒。
贺文滨张嘴又想说什,贺听打断他话:“他来之前,三天只睡十个小时。”
这次姜信冬回去,除演唱会,关柔还给他安排两个广告和个采访,忙得不分昼夜。
只不过后来被贺文滨发现,而且那时候你事业正在上升期。
“如果不是这次你出事,他们来联系,那些事情你准备憋辈子然后带到坟墓里去对吗?”姜信冬凑过来,只手掐住贺听下巴,这次稍微用点力,白净皮肤很快红圈。
贺听沉默不语,瞳孔间迅速蒙上层水汽。
姜信冬愣住,感到心尖传来持续不断刺痛。几秒后,他投降似松开手,长叹口气:“对不起,不问。”
他把人往怀里抱抱,温柔安抚:“你先吃东西,然后睡觉,今天什都不要想。”
贺听表情疑惑,不懂。
“你当年声不吭就走,”姜信冬定定望着他,“也不是声不吭,你编个很烂理由,不告诉真相,单方面宣布们感情走到尾声。而像个白痴,对自己被分手真实原因无所知。”
贺听愣数秒,不可置信道:“你都知道?”
“也不知道到底知道多少,你又还有多少瞒着,”姜信冬沮丧又心疼地说,“你这个人啊,对自己怎能这狠心呢?你看你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差点连命都没。”
说完他抬手在贺听额头弹下,以示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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