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申泱同样罪行人还有好几个,比他罪行更重也有两三个,但偏偏是他被刑罚得最重。
这是为何?
当然是空潋在为他小爱人出气啊。
别说邵瀛不想赦免申泱,在外人眼中刚正不阿实则偏心偏到太平洋去信王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砍头太简单太利落,欺辱他爱人还想死得这痛快?做梦!
申悦当然知道,但她始终认为那些人命比不得她弟弟命,话到嘴边,她却怎也不敢说出口。
只因为她眼前少年和她最为恐惧人实在是太像。
邵瀛也不需要她回答,自顾自地往下说:“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他个无才无德无功外戚,算什东西?”
算什东西?
时愤怒令申悦有反驳勇气:“那是哀家亲弟,你舅舅!”
尤其是看她眼神!
申悦被吓得连连后退,惊恐无比地看着端坐于高位年轻帝王缓缓站起身,朝她走来。
如今邵瀛已经不再是从前邵瀛,他在信王倾囊相授教导下慢慢地有真正帝王之像,他甚至在下意识地模仿信王言行举止,两人也从毫不相似,变成如今脉相承。
就连童阁老都在感慨,陛下和信王是越来越像。
这是好事,信王刚正不阿,文武双全,有师如此,做弟子自然不能逊色。
迟迟不敢去找她如今唯能够求助儿子。
她找个借口说服自己,申泱是秋后问斩,邵瀛生辰在七月十五,皇帝在那天都会大赦天下,她还有机会。
可当她在七月十四那天趁着信王不在宫中去找邵瀛时候,她才发现自己错。
而且错得很离谱。
虽然直待在寿宁宫不敢出去,申悦也能从宫人们只言片语中得知,她儿子,她那个从来逆来顺受木讷胆小儿子已经变。
先把本朝十大酷刑挨个儿上遍!
申悦也终于想起申泱从前对邵瀛做那些事情,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露得干干净净,支支吾吾不知该说什才好。
见她如此,邵
邵瀛嗤笑声:“舅舅?凭他也配!”
他还记得,就是这样个人,在他十岁那年将他撞进荷花池里,害得他生场大病。而他母亲,句谴责话都没有,话里话外,都不曾将他这个亲子生死放在心里。父皇派人来询问,她竟还帮着她弟弟搪塞真相,任由自己亲生儿子被欺辱,被践踏。
幼童渴望母爱,他母亲却视他为草芥。
而如今……
邵瀛勾起嘴角,心头甚暖,甜蜜非常。
邵瀛不想做信王弟子,他做他心中唯。
若是说以前,邵瀛对太后还有丝半点母子之情,那现在,已经是连这丝半点都没有。
他奢望有人偏爱他,信王来,那他也就不再需要其他。
只信王人就好。
“母后。”年轻帝王眼神冰冷地看着面前这个被宫女搀扶着女人,“您应当知道,您弟弟都做些什。”
可她不敢去细想,因为她如今唯依仗也只有这个素来不得她喜爱儿子。
当她见到邵瀛,当她看到那双熟悉又陌生眼睛时,申悦仿佛被雷劈中般,僵在原地。
太像……
太像!
她软弱无能儿子,此刻和信王是何其相似啊!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