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形神祇微微挑眉,似笑非笑:“那就呼唤名字,赛狄斯。”
赛狄斯忽然觉得喉咙干涸,他喉结上下滚滚,好会儿才哑着声音,试探地说:“……阿潋?”
“嗯。”人形神祇顿时柔和眼神,脸上绽开抹淡淡微笑,盛满星辰眼眸也变得温和无比,“在这里。”
祂说:“不要再忘记,不要再用别称呼呼唤,不然会生气。”
赛狄斯
到时候,他就真无所有。
曾经拥有过,哪怕只是虚幻,暂时,朝被收回,任谁都会感到撕心裂肺痛苦。
那是比死掉还痛苦百倍感觉。
赛狄斯不敢再多想,像现在这样已经很好,能和祂静静地坐在起,如此近距离地坐在起,就已经是珍贵奢望。
然而,他内心深处或许不是这想。
这是映照他妄想梦吗?
他妄想将尊伟大神祇拉入人间,妄想同这尊人形神祇如寻常爱侣样携手、相伴、拥抱和亲吻。
真是疯。
他在亵渎神明。
这梦像是在随着他想法而变化,静静坐在鲜花之间人形神祇回头向他看来,问:“赛狄斯,你怎不过来?”
从神殿回来当天晚上,赛狄斯睡得很安稳,哪怕他从威尔特那里得知又个国家沦陷。他原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是恰恰相反,他几乎沾到枕头就睡着。
不仅睡着,他还做个梦。
他梦到个人,个看不清面容,但他就是莫名地知道这个人是谁——
阿潋。
应他召唤而来人形神祇。
——他其实想要更多。
于是他听到身边人形神祇再度发问:“为什离那远呢,赛狄斯?”
赛狄斯惊讶地看向祂,放纵着自己目光完全落在人形神祇绝美非人面庞上,放任自己完全释放压抑爱意,他说:“已经很近……神,已经离您很近。”
人形神祇不悦地蹙蹙眉:“神?为什要这样呼唤?难道你忘记名字吗?”
赛狄斯脱口而出:“当然没有!”
祂拍拍身边位置,催促道:“快来这里。”
赛狄斯怔怔,在去和不去之间艰难挣扎,最终,他还是抵挡不住内心真实想法,迈开脚步,朝祂走过去。
或许是想着这是他自己梦,赛狄斯紧挨着祂坐下,两人间仅仅只有个指节距离,深蓝色衣摆和纯白色裙摆交叠在起,莫名有几分暧昧。
他觉得自己心跳在加速,看不见脸上也定是滚烫发红。他想,如果这个梦是真就好,他宁可永远都不醒来。
但他还没有忘记自己责任,个国王怎能丢下他子民和王国?如果他真这样做,只怕是神祇也会对他失望,就连那对他产生仅有兴趣都会无情地收回去。
原来祂叫阿潋……
这个名字是过分亲昵些?
梦中人形神祇化出修长双腿,祂坐在个陌生花园里,周围长满鲜花,绿油油草地上跳跃着金色光点,有蝴蝶围绕着祂飞舞,天空中传来清脆悦耳鸟啼声。
赛狄斯抬起头,看到是湛蓝天空,纯白云朵,以及轮金色太阳。
看起来切都和现实没有什区别,唯区别,就是这里出现尊人形神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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