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牲口人家这活就干轻松,把石碾往牲口身上套,人只赶着牲口满打谷场上转就行。
不过,村里有牲口人家还是很少,大多都是汉子们自己拉石碾。
谷穗摊成厚薄均匀圆环形,李青山在前头拉着石碾轧谷穗,丛春花和柳鱼个拿扫帚个拿叉子在后面跟着翻谷穗,确保所有谷穗都能被压到。
旁人家汉子多,这活能轮流着干,李青山家这活就全压在
柳鱼软身子失力气,整个人只能倚靠在李青山胸膛上大口喘息。
李青山有些意犹未尽,可他到底还没孟浪到白日里就做出格事情。
待柳鱼平复好后,李青山又笑着拖着臀将他抱起来,“陪睡会儿?”
他眼睛亮亮,张笑脸满是期待样子,想着他近来实在是辛苦,柳鱼没拒绝,任由李青山把他抱上床,又紧紧搂在怀里。
李青山到底是累狠,沾枕头很快就睡着。
李青山可恼,趁着他娘不注意,口就咬在柳鱼脸颊上,很是憋闷地说:“想笑就笑吧!”
连续这多日劳作,夜里又睡不好。李青山吃过饭洗过澡后,便回卧房补觉。
他借口找不着衣裳,把柳鱼骗进屋里。
关上门,立刻就托着臀把柳鱼抱起来,“刚刚是不是取笑?”
李青山鼻子轻轻蹭着柳鱼,唇挨得极近好像马上就要亲上去。
前前后后又忙近十天,地里活才算归整完。
李青山终于腾出空来把削下来谷穗拉到打谷场上晾晒。
夜里,少不得就得在打谷场上睡。
只是打谷场四周杂草树木多,可比不得在地里睡着舒服,原因无他,蚊子太多。
李青山夜都没睡安稳,天明时候,关老太太去替他都吓跳,“呀,这脸上怎长这大个疙瘩。”
柳鱼点睡意也没,这会儿才终于认认真真瞧李青山,剑眉英挺、鼻梁高高、薄唇干净、五官轮廓分明,是很冷硬长相。
但对着他时,他总是笑着、温柔,不知怎,柳鱼总觉得那张俊脸好像傻傻。
柳鱼伸出手戳戳李青山脸颊上蚊子包,眉眼间笑意这下怎都遮掩不住。
李青山睡觉起来,又到打谷场上忙活。
谷穗已经晒得差不多,得拉着石碾给谷子脱粒。
白日里,这样亲密,柳鱼不习惯,手撑着李青山肩膀头往后仰下。
李青山把他放在桌子上,人又逐上来,“是不是?”
柳鱼被迫手环着他脖颈,不经意间又瞧见李青山脸颊上超大蚊子包,这下他没憋住,双眼都是笑意。
“小坏蛋,取笑夫君。”李青山在柳鱼另边脸颊上又轻轻咬口。
有很长阵子没好生亲近过,夫郎就在怀里,李青山喉咙紧紧,渐渐由颊边碎吻点点移动着变成唇边细吻,又渐渐加深,汹涌而澎湃。
李青山有些窘,挠挠脸道:“蚊…蚊子咬。”
他捂着脸回家,少不得又被他娘笑话顿,“哈哈,这蚊子可真会挑地方。”
正咬在脸颊正中间,好几口凑成个大疙瘩。
柳鱼掰碎个皂荚,把皂荚水滴在帕子上,给李青山轻轻擦着蚊子包止痒。
李青山心想还是他夫郎好,抬眼便看到夫郎眉眼间轻轻浅浅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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