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片刻,柳鱼道:“那今后每月只绣十五张绢帕。”
将柳鱼说服成功,李青山很高兴,将人抱得更紧,脸颊在柳鱼头顶蹭蹭,又与他商议之后想试着收购毛猪去卖事情。
万事总要有个开头,他手里现有那两七百多文钱也都是李青山挣,柳鱼没什意见,只静静听他说些打算,自己又补充几点李青山没提到,还说要给他缝个大麻袋装铜钱。
两人细细说着这些家常和琐事,不谈情说爱,也自有股温情默默流淌。
第二天,因着接连下两日雨,外头泥泞不堪,李青山没去县城找工。
山将碗送出去,顺便与丛春花和关老太太报信儿,接着又回屋陪柳鱼。
家中活计总是很多,除却上次下雨,白日里两人倒少有这样静静依偎在起时候。
柳鱼睡得时间太久,总躺着也不舒服,李青山这会儿倚靠在床头上两口摞在起大木箱上,便叫柳鱼倚在他身上。
李青山捏着柳鱼手指道:“看最近你直在绣帕子,不累吗?”
柳鱼领会他意思,连忙道:“得风寒不是因着绣帕子缘故。”
早起时候,李青山瞧着柳鱼风寒好许多,便觉隔壁村那大夫似乎也是有点用处,便又去那里拿三剂药。
柳鱼知生病难受之处,乖乖吃药,只是胃口还不甚好,用饭用得很少。
下完雨,罱泥活干不,李青山便去捡天柴,现在是湿不要紧,回头在院子里晒干便能用,多囤点好过冬。
柳鱼还在病中,天黑后家人早早歇息。
只是夜深时,却被阵敲门声惊醒。
是那日早起时候突然下雨,他为着收拾家里东西,被雨淋下,激着。
“明白。”李青山接着道:“但听娘说,奶奶如今眼睛不大好,就是以前绣东西太多缘故。”
沉默半晌,柳鱼闷闷地道:“奶奶都是因着。”
他们孤寡,相依为命过日子,名下地少,南方又多绣娘,为挣上吃,奶奶只能没日没夜绣。
李青山静静等会儿,没听到柳鱼下文,知他还不愿说,李青山没再问,转而道:“所以,觉你也该少绣些东西,免得日后熬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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