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杏林手收费虽高,医术却当真不含糊,后
喝醉酒倒在水田里呛死。
李青山把柳鱼抱坐在腿上紧紧抱着。
柳鱼趴在他肩头,眼泪又掉下来,嗓音哽咽,“这多年直是奶奶陪着,真怕……”
“明白。”李青山脸颊在他耳侧蹭蹭,近乎用气声,很是温柔地跟他说:“奶奶是个善人,定会长命百岁。”
“们以后加倍孝顺和照顾奶奶。”
“钱都没。”柳鱼说着,抬头看着李青山眼泪又掉下来。
他是最知这个男人是怎样辛辛苦苦挣来这每分厘钱。今夜,在很慌乱某时刻,他真很怕他会弃他于不顾。但李青山没有,而是为他遮起风挡起雨,叫他心安。
李青山重新把人揽在怀里,牵着他手说:“无碍,还能挣,日子就是这样起起伏伏,只要眼下奶奶没事,就是们最大幸运。”
柳鱼额头在李青山肩窝蹭蹭,无比依恋地靠在他怀里,抱着他腰,慢慢跟他说:“其实奶奶不是亲奶奶……”
她只是和他同村个老太太,小时候听大人说她原是个秀才娘子,可那秀才体弱,中年时便病死,她便个人守着那个小院这样过下来。
太太躺着能舒服点,车篷内铺厚厚三层褥子,柳鱼将整个大钱匣子都带上。
虽是有牛车,但雪天黑夜到底路难行,火把点会儿就要灭,再点再灭。怕牛车打滑失控,也不敢行太快,两人路磕磕绊绊地才到县城医馆。
这等急症得找城里有名杏林手,光是诊费就要二两银。
要不说穷苦人家,小病靠抗,大病等死呢。
“有惊厥症状,得下针。”
柳鱼眼泪怎也止不住,脑袋从李青山肩头上抬起来,看着他说:“你直做很好。”
从没因为他直未表明真心,而对奶奶有所慢待。
李青山给他擦擦眼泪说:“不够。”
“要不是她,现在都遇不到你。”李青山重新把人紧紧扣在怀里,似安慰,又似祈祷说:“没事,定会没事。”
柳鱼抓着他衣襟,像是终于有依靠般,没再强忍着轻声哭起来。
柳鱼爹是个酒鬼,那时候喝醉常常要打他娘。终于有天,他娘再也无法忍受,抛下他,跟着个游商跑。
他那个无能酒鬼父亲,bao怒,骂他是野种,狠打他顿,要将他卖到楼子里去,是奶奶买下他。
李青山听到这里已狠攥起拳头,咬牙切齿地问:“他呢?”
他不敢想柳鱼还那小时候是怎样承受和面对这切。
柳鱼将他狠攥起拳头舒展开,笑下说:“他已经死。”
下针意味着要再收两诊金,李青山当即道:“您说要怎治,们就怎治。”
三两银子就这样眼也不眨地掏出去,还另付几日药费、床费和取暖费,这下钱匣子里钱就没剩多少。
但好在经过大半夜折腾和细心看护,关老太太烧已退下来,大夫说只要今夜不再起高热就没事。
切平静下来,李青山和柳鱼守在关老太太床边仍旧不敢阖眼,柳鱼静静倚在李青山怀里,眼泪无声滑落说:“对不起。”
李青山很无奈地笑下,给他擦擦眼泪,温声道:“对不起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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