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霜降前后,李青山还常去给人家在山上种蜡条或是荆条人做工割条子呢,去年做屠户,不用找工,丛春花就没想起这事。
柳鱼笑道:“那今年好生记着,到时候提醒娘。”
“嗐。”丛春花笑,“不是什要紧事,不用费那脑子记。等三月,咱们先割点柳条编,凑活使使。”
那时节柳条相对来说韧劲没有入秋后好,但撑到初冬新荆条下来应当也是没问题。
总之,是不能在这样小事上花钱。
李青河瞧见他来,高兴地问他:“刚刚听人说你买骡子回来?”
李青山点头,略跟他说骡子事。
李青河不信邪道:“等浇完地,去牵牵它!”
“行!”李青山憋笑,对他这个兄长幼稚程度不敢恭维。
李大伯道:“这用不着你帮忙,你赶紧给地上肥去,这两天风大,水车转得快,估摸着后天就能浇你那边。”
去喂它草料,它有吃,这时候终于乖乖地叫柳鱼摸。
柳鱼觉着很惊奇,转头看着李青山,双眼亮晶晶地满是笑意。
李青山低头亲下他脸颊,笑着说:“以后你就能跟起去出摊。”
柳鱼转身抱住李青山腰,也很高兴,“这样就能时时见着你。”
不像以前那样,天中有大半天见不着面。
李青山点头,回家,家人找帕子把口鼻遮上,拿上工具,先给那十亩好地上肥去。
沤冬农家肥,已充分腐熟。李青山拿铁掀挖开角,散出来气味儿熏得人都流眼泪。
柳鱼直笑,但却是点也不嫌,等李青山装满个荆筐,他就提着荆筐往地里去,开始给麦苗撒肥。
边撒,丛春花还边很可惜地说:“去年也没想着上山割点条子编筐子使,把这事忘干二净。”
现在她手里头提得这个荆筐把手有点松动,不是什好东西,平日里想不着爱惜,有时候下雨都想不起收,所以有点朽。
李青山听这话,实在高兴,直接矮身圈着柳鱼腿将人抱起来转好几个圈。
骡棚里时满是他朗朗笑声。
柳鱼圈着他脖颈,低头看着笑得这样开心大傻狗,自己也高兴得厉害。
简单吃过中午饭,李青山去李大伯地里转转,今天李大伯家要浇麦子。
给庄稼浇水已是对于他们农家人来说最最轻松活计,只要守在地头上,等水来,拿铁掀把地头上高高田垄挖开,引着水往地里走就行,这活半大孩子都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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