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李青山撇嘴,“原是盼着回来做苦力,还当你想呢!”
柳鱼转头看看正数鸡蛋丛春花
被面子是大件,搓洗费劲,拧干也费劲。
柳鱼跟李乐容人抓头,往相反方向用力拧,拧会儿两人都笑。
回去路上,柳鱼瞧见有小娃娃拿竹竿在打榆钱,下来兴致,便跟李乐容说:“会晾完衣裳,咱们也来打些,回去蒸榆钱窝窝吃。”
李乐容猛点头,关于吃,他向很上紧。
回到家,惊喜是李青山竟回来。
那五亩地豌豆有李素芝和李乐容他们帮忙,下种得也很快。
种下之后还接连下两场春雨。
春雨过后,好似万物都复苏,到处都是片新绿。
天气也更暖和些,到正午,连小夹袄都不必穿。
树边小鸟儿叽叽喳喳地叫,柳鱼拆厚棉被、厚棉衣,跟李乐容块拿去河边洗。
到夜里睡下时候,柳鱼脸上还是难掩兴奋。
“就这开心?”李青山问他。
柳鱼狠狠点头,眉开眼笑,“都忘记上次这疯是在什时候。”
因为他那个酒鬼爹酗酒爱打人,自他记事起,他娘便处处拘着他,生怕惹他那个酒鬼爹厌恶。
而后跟着关老太太,祖孙俩起过日子不容易,他在外头更得时时注意自己言行,免得招人闲话,惹来麻烦。
“怎这快就回来?”柳鱼问。
夫郎见着自己这般欢喜,李青山也高兴,接过柳鱼手里有些沉木盆,跟他块晾被面儿,“在那看摊子,娘她和庆婶块去买,娘都不知道买过多少次,庆婶也干脆,所以很快。”
还有点是他们这阵子终于又攒够三两多银子,可以下收两头毛猪,昨个儿收两头,今个儿还省收毛猪功夫。
“那你回来刚好,跟容哥儿刚刚说好晾完衣裳去摘榆钱呢,有你在能多摘点。”
榆钱树很高,还是李青山这样高个儿汉子摘起来更方便。
河边妇人和夫郎们瞅见他们来,往两边挪挪,给他们腾出两个位子,“鱼哥儿今个儿没跟青山块去出摊?”
“没。”柳鱼解释,“庆婶家后日要办喜事,娘跟庆婶块去县城采买东西,骡车上坐不下那多人,今日就没去。”
“青山带去?”个妇人奇道,办喜事般是主家自己包骡车或是牛车。
柳鱼笑着点点头,“顺路。”
“哎呀,你家可真是周到。”有个夫郎开始夸,心里也琢磨等小姑子出嫁时候干脆就叫青山家给办得,省钱省力,个村面上还好看。
还是那小人时候就要想这多,李青山心中酸涩,很是心疼,将他抱在自己身上,掩掩被子,说情话哄他道:“以后日日都叫你这开心。”
柳鱼轻轻笑出声,趴在李青山身上说:“和你在起每天都很开心呀。”
大狗子被这句话哄得心花怒放,浑身精力无处释放,便翻身压住柳鱼,哼哼唧唧这里蹭那里蹭。
柳鱼闷笑不已,伸手揉狗子头。
后头柳鱼他们在大庄家次买五百斤麦麸,这个东西在太平盛世就是喂牲畜,很便宜,才两分钱斤。加上家里那点,算起来该是够骡子和猪吃到新麦下来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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