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鱼又气又觉着好笑,“干什?大清早发疯。”
李青山酸死,鼻子蹭着柳鱼散开头发独自委屈。
小哥儿都爱漂亮、喜打扮,他不能为着他那点小心思就处处限制柳鱼,但只要稍稍脑补下,他就生气,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些乱瞧人野汉子抓过来打顿。
头发完全被弄散,柳鱼又重新梳头,绑上发带,簪上簪子。
他用这面铜镜还是当初李青山爹与丛春花成亲时,为丛春花置办。
不叫他簪。
如今二月底,明个儿就进三月,棉衣已完全脱下,柳鱼穿春衣,更衬腰身。
早先丛春花计划春日里买些鲜亮布给家人都裁新衣,但先买骡子后又租铺子,诸事用钱地方多,便将裁新衣事暂时延后。
所以柳鱼穿得还是他在南江府时衣裳,这衣裳还是去年开春关老太太觉着他到该说亲年纪,特意给他做漂亮衣裳,但他那会儿完全不想成亲,说起来这衣裳还是头次穿呢。
淡蓝色,素雅清新,极是衬他,叫人移不开眼。
柳鱼是新夫郎,当时家中置办不起新铜镜,丛春花便将这面铜镜搬到两人房中。
但后来柳鱼知晓铜镜来历后,便将铜镜又还给丛春花,他日常用水照照面就行。今个儿不过是特殊,他早问丛春花借铜镜。
李青山拨拨他头上狐狸簪子,疼惜道:“等手头松快,给你也置办面铜镜,再打个银簪子。”
柳鱼眉眼弯弯,转身捧着狗子脸献吻,说好话哄他,“等着那天。”
“不然,还是穿昨日那身吧!”李青山有些小心眼,不想叫他这样夫郎被人看去。
“不行!”柳鱼拂开他手,重新理理自己衣裳,他今日是去会王好儿去,衣着上怎能落下风?
王好儿夫家姓丛,和丛大舅家其实能扯上关系,按理办满月酒是该请他。但有上次那事,丛大舅母会办事,估计这次根本就不会请王好儿去。
但依那王好儿为人,他会不会自己去就说不准,柳鱼心想还是得防着点。
想他这好看夫郎要被外头野汉子瞧几眼,李青山就醋要死,柳鱼越不让他抱,他越要抱,不仅抱,还用牙咬着把柳鱼刚刚梳好头发全部弄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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